房内很安静,但外面已经大亮,他不知此时什么时辰,又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了,便打算起身。
直到此时,沈瑜才发觉自己手脚都没什么力气,费好大劲儿才勉强坐起来,靠在床头。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汗,而奇怪的是,被褥和亵衣却还甚为干爽。
“沈公子!”
正在他疑惑间,宇青端着水盆进来,一见沈瑜已经转醒,便将盆放到屋角的架子上,随口道:“您可算醒了!”
“啊?”
“都申时了!”
沈瑜愣了愣,想到作为客人,自己竟然一觉睡到午后,顿觉难堪:“这个……”
宇青看他面上有些不自然,便解释道:“沈公子早上怎么也叫不醒,叫大夫来看了,说是之前在船上‘气血郁结’,发发汗,自己转醒就行。”
正说着,殷远推门进来,一见沈瑜,松了口气道:“醒了?可有不适?”
“有点没力气。”沈瑜照实回答。
殷远上前替他号脉,末了说:“无妨,再将养两天就好。”
宇青看殷远一脸淡定,打趣道:“公子此时倒是淡然,沈公子没醒的时候,您可担心得很呢!”
一番话说得殷远脸上一僵,横了他一眼。
宇青素来是个胆大的,也不害怕,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恰好此时沈瑜接话:“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原本想着牡丹通经活络、疏通气血,于你是有好处的,哪想到你身体太虚,有些受不住。”殷远略带歉意地说。
沈瑜对他笑:“难怪呢!这一觉起来觉得清爽多了,想不到那些菜还有此奇效。”言语间只字不提自己因此险些又病一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