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靖宇此时却是手中正持着一物,上面似乎还有一丝热气蒸腾,又有着微微的跳动,而且随着此物的跳动,似乎还有淡淡的神通气息从此物之上散开来,正是阴纱道人体内孕育的鬼胎无疑。
然而此时鬼胎已然到手的包靖宇,却是一脸的惊愕中还带着三分惊愕和三分惊恐,似乎正在努力的扭转身躯想要向着后面而在他的胸前,却正有一支朱红色的笔尖从他的背后透了出来,他的心脏早已经被这根朱红色的大笔搅碎。
而在包靖宇的身后,阎敬宗却是一脸的冷意,那支朱红色的大笔正是握在了他的手中,应当是在包靖宇俯身从阴纱道人体内挖取鬼胎的时候,趁着他得意忘形之际,阎敬宗突然从背后偷袭,在他全无防备之下,用这支大笔将捅了一个对穿。
“判,判官笔!”
包靖宇努力的向着身后扭去:“为,为什么?”
阎敬宗语气平静之中透着一股彻骨的冰寒:“不为什么,只是为了赎罪罢了,或许更确切的说,是为了复仇!”
“复仇?”包靖宇神色间的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可随机便布满了不屑和嘲讽:“为了包靖坤?别忘了当初你便是用包靖坤三名侍妾的行踪作为投名状投到了本公子的门下,而其中一名侍妾肚子里面还怀有包靖坤的后代血裔!”
阎敬宗原本冷漠的脸孔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波动,一丝痛恨和悔意闪过之后,却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伸手将包靖宇手中的鬼胎接了过来。
而已经倒在地上闭目等死的阴纱道人此时却突然开口道:“那是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靖坤公子的侍妾居然怀有身孕,一开始他也只是想要利用三名侍妾来接近你,毕竟也只是几名侍妾的性命罢了,可谁曾想到靖坤公子以防万一,当初以神通遮掩了那名侍妾体内生机孕育的波动,直到他突下杀手之后这才现,可惜已经为之已晚,好在这样一来,却是更加打消了你对他的怀疑,很快便成为了你麾下第一暗卫。”
“原来如此,难为你居然能等到现在才动手!”
包靖宇猛地门口喷出了一口鲜血,里面甚至还混杂了一些内脏碎块,然后才惨笑着继续道:“若非是来到这周天世界,你恐怕也不会动手吧?如果本公子猜得不错的话,若是本公子一直在域外,又或者登仙成功,你阎敬宗还会记得起什么包靖坤么?”
阎敬宗冷着脸不作回答,只是将刺穿了包靖宇的判官笔猛地收回,鲜红的热血顿时从伤口之中飞溅出来,染红了包靖宇的大片衣衫。
包靖宇整个人软倒在地,口鼻之中尽数淌血,然而目光却始终不离阎敬宗左右,伴随着他脸上始终挂着的笑意,更显得狰狞可怖。
或许是因为明知临死在即,包靖宇在此时的头脑却是异常的清明,闻言冷笑道:“复仇?恐怕是为了我手中的鬼胎吧?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你虽然身为阎罗一脉的显姓阎氏,可到底不是包氏血脉,这鬼胎就算到了你手中,又能挥几分威力?”
阎敬宗却也不否认,只是冷冷的眼躺在地面上生机正在流逝的阴纱道人一眼,道:“鬼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阎某自有办法能够处理一二。靖坤公子当年于阎某有知遇提点之恩,你们两个一个乃是背叛并出卖靖坤公子和夫人行踪之人,一个乃是杀害公子和夫人的直接凶手,两人都该死!”
包靖宇却带着一丝讥诮道:“该死?你还真以为本公子是凶手?本公子也不过就是别人手中的一把枪罢了,真正想要包靖坤夫妻身死的幕后黑手,是你想都无法想到的存在,难不成你还要找他们去报仇?”
阎敬宗原本正要补上一击,闻言手上却是缓了一缓,道:“阎某却是好奇还有谁想要要靖坤公子夫妇的性命?难道当真以为阎罗天子只是一个摆设么?”
包靖宇“嘿嘿”冷笑,闻言道:“既然你如此想死,这个秘密告诉你也无妨。”
阎敬宗下意识的问道:“什么秘密?”
包靖宇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异色:“我那堂兄的妻子,根本不是什么秦广王的外姓族人,她真正的姓氏乃是蒋,与我那堂兄身为阎罗天子嫡传血裔一般,我那堂嫂同样是秦广王的嫡传血裔,他们的结合对于除却蒋包两姓之外,对于鬼族所有的存在来说都是一个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