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七斤见得眼前两人的惶恐之色,心中顿时恍然,八成是之前那孩子不懂得深浅,现在这父母晓得熊家威名,知道闯了大祸,这才急急慌慌的赶来谢罪。
哼哼,不过老子身上这一身伤可做不得假,虽说对于武人境修士而言,骨折之类的伤势左右不过三五天便能够好转,但一想起白天在石榴林中的遭遇便不寒而栗,同时对于眼前这一家之人的愤恨也更加深重。
不过眼前这两人既然想要讨好自己,而自己此刻又在人家手中,暂时还是与他们虚与委蛇的好,一旦等得老子脱困,定要令眼前这一家子鸡犬不留,不对不对,这家里面还有一个粉琢玉砌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死了就可惜了,还是我熊老七发发慈悲,给他们留一个后算了,……
“熊先生,熊先生?”杨田刚小心翼翼的叫了眼前陷入癔症的熊七斤。
熊七斤猛然醒悟过来,冷哼一声,吊着嗓子道:“海涵?咱老熊可不敢当呐,您儿子好大的本事,咱老熊不是对手,自认倒霉!”
杨田刚连忙赔笑道:“熊先生莫生气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们这做父母的错,我等愿意向熊家奉上灵源之地,还请熊家能够开恩,放过我们一家。”
熊七斤打着“哈哈”道:“杨村正说笑了,您可是土丘村的村正,拿的可是撼天宗的俸禄,我熊家不过是撼天宗下辖的一个家族罢了,哪里敢得罪您这样的人呀!”
杨田刚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惶急,堂堂武人境修士额头上却是一脑门的冷汗,向着熊七斤道:“还请熊先生开恩呐,开恩,我杨家愿意奉上家财,只求先生能够为我一家美言几句,也好保全我杨家一家人安全。”
熊七斤一听,脸上喜色更甚,道:“放过你们一家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是小孩嘛,没听说过熊家的威名也情有可原,既然你们愿意向熊家奉上灵源之地,那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在下放了再说呐?”
杨田刚连忙道:“正当如此,正当如此,只是熊先生如今不良于行,现在就离开?”
熊七斤眼神一横,道:“怎么,不愿意让在下离开?”
“哪儿能哪儿能呢!”杨田刚生怕他误会,道:“你身上的伤势乃是犬子所造成的,在下已经狠狠的将其责罚,但我们有责任为您治伤不是,你现在要是强行离开,我们当然不会阻拦于您,但这样对您伤势恢复大为不利,您看这样行不,随您一同前来的几十个少年还在这里,你可以亲笔写一封信,交给这几个少年带回去,让熊家的人前来接受灵源之地也是一样的。”
熊七斤眼珠子转了转,将神色间的试探之意隐藏起来,道:“不必了,杨村正既然不愿在下离开,那在下就在这里养伤就是了,我看也不必写什么亲笔信,直接等熊家人找来就是了,到时候在下也可以说明情况嘛!”
杨田刚顿时被吓了一跳,道:“一切依熊先生,一切依熊先生,在下马上就将这群土石村的少年放了,让他们抬着先生回去。”
月明星稀之下,杨田刚遥望着土石村的一群少年悄悄的抬着重伤的熊先生过了沁水,向着土石村离开。
杨君山从他身后走来,道:“爹,您这样做有多大把握,太危险了!”
杨田刚道:“你知道嘛,当年你爷爷他们兄妹四个建立杨家的时候,根基同样也是一处灵源之地,当时他们因为那处灵源之地,所面临的威胁可也不必今天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