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汲说托孤就托孤,走得很干脆。
沈羡问他要去哪里找步蕨。
叶汲回答得言简意赅:“从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
沈羡便知道他要去哪里了,从步蕨失踪后他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叶汲说他要去找步蕨,他突然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在长了青苔的台阶上坐下,疲惫地抽了两口烟说:“小师弟我照看着,早点带我师父回来。”
叶汲背着蛟骨刀懒洋洋地朝后摆摆手,健硕强壮的身影隐没在了黑暗中。
一分钟后卧室的门咔哒响了,小叶子抱着枕头赤足站在门口,怅惘地看着叶汲消失的方向:“爸爸走了吗?”
沈羡看了他一眼:“把鞋穿上,会着凉。”
小叶子哦了下,回到卧室穿好拖鞋啪嗒啪嗒走回沈羡旁边也坐了下来,脸歪在枕头上忧伤地问:“爸爸是去找父亲了吗?”
“嗯。”
“他们会回来吗?”
沈羡隔了一秒说:“应该吧。”
小叶子黑溜溜的眼睛瞪他:“什么叫应该?”
沈羡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说法:“肯定。”
小叶子满意地点头:“父亲说爸爸可厉害了,能打能扛长得还帅,一定能把他带回家。”
沈羡觉得有趣:“师父还和你说了什么?”
“没其他的了。”小叶子的情绪低落下来,“父亲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他对我说要好好地陪着爸爸,让他开心点。对了,你是父亲的徒弟嘛?”
面对小叶子步蕨一样却充满好奇天真的眼睛,沈羡出了一秒神点点头:“我是师父的首徒,师父还有另外两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