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少司笑眯眯地说:“我在上面。”

“……”冬无衣一声咆哮,“上你妹!”

步蕨手中笔一顿。

叶汲添了些清水进砚台,啧啧直叹:“我看冬傻逼早晚要被姚少司那货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也不想想姚少司他老板是谁。”

步蕨笑一笑,继续写春联:“姚少司不是糊涂人,会拿捏好分寸。我不担心他和冬无衣,只是……”

叶汲托腮看他低眉写字,提起毛笔的步蕨和他记忆中的二哥渐渐重合到一起,他认真的模样叶汲看多久都看不厌,“只是什么?”

步蕨出了片刻的神,笑着摇头:“没什么。”

叶汲没有如往常一般锲而不舍地追问,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与步蕨之间的默契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完全了解这个男人心中的所思所想,他只是知道步蕨想告诉他的自会告诉他,他打定主意不想说的,谁也无法撬开他的嘴。

哪怕叶三爷用心险恶地试图在床上某些激情万分的时刻套他的话,步蕨直到不堪疲惫地昏厥过去都死咬牙关,不曾松口。

叶三爷漫不经心地磨着墨,寻思是不是应该加大床上运动的力度,或者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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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午十二点,小区炸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有人家已经开始吃年夜饭了。这儿远离城区,天高皇帝远,限燃限放的条例在这完全不起作用。这一声爆竹开了个头,山上山下远远近近响起零星的爆竹声,给这块偏远的郊区添了几分热闹的年味。

让楚笑一个人准备一桌年夜饭显然不切实际,冬无衣骂完陆和裹着军大衣踢踢踏踏进来,拎起一盘排骨哗啦倒进油锅里。炸得金黄的排骨香飘十里,勾得贴春联的叶汲馋肉了,低头就在步蕨脖子上啃了一口:“二哥。”

步蕨被他啃得猝不及防,横眉冷对,对了没几秒自己先破功了,眉眼泛起温柔的笑意:“嗯?”

叶汲居高临下地看他,仿佛想从他脸上审度出什么,可最终他勾唇一笑,在步蕨唇上啄了一口,什么也没说。

姚少司正巧拎着一挂爆竹从后院晃荡过来,看到他两哎哟了声,连忙捂住眼躲到一边:“打扰了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