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梁峰的腰,脸捂着,闷闷的说,“你再忍忍,没事儿的。”
梁峰一如既往的用手掌扶着他发丝,来回轻柔的顺着。
做手术前一天,柏沉松接了个学校的电话,说是学校申报的事儿,这次真的没办法不去。
柏沉松出门前看见梁峰正躺床上睡觉,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有事儿。
两个人说好了,做手术前不出门。
柏沉松看了眼表,最多两个小时,肯定能回来。
他急匆匆的出了门,裹着梁峰衣柜里那条深蓝色的厚围巾。
柏沉松现在很喜欢穿梁峰的衣服,他喜欢上面的味道,那种裹住身体的气味让他觉得安心。
昨天夜里刚下了雪,路上积雪厚重,环卫工人和扫雪机疯狂工作,街道上叮呤哐啷的全是铲雪的声响。
柏沉松打了一辆车朝学校奔。
他预估的开会两小时,结果还是预估错了。
老师话太多,唠家常就唠了半个小时,柏沉松后半程急得手指疯狂点着桌面。
都他么快三个小时了。
“这次的会议就到”
哐的一声儿,柏沉松风似的就冲了出去,把人家老师都惊着了。
冬日里的每一口呼吸都清晰可见,围巾围在鼻腔处,在外面呼吸两口气就能结冰。
水汽往上走,不一会儿,睫毛眉毛额头的发丝上都结了冰霜。
柏沉松跑到公寓门口,坐电梯的时候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水,喘着气儿按了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