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敲了!爬着呢!”
梁峰:“??”
门锁吱啦吱啦的响了两声儿, 大晚上跟闹鬼似的,折腾了将近五分钟才把锁打开。
梁峰推门。
抬眼就是柏沉松的脑袋。这人对着他90度深鞠躬,梁峰愣了下,“你, 干嘛?”
“扶一下,腰起不来了”柏沉松咬着牙说。
梁峰扶着人,这会儿才看清, 柏沉松没穿衣服, 就拿浴巾在下面捂了一圈, 腰估计摔着了,直不起来,小腿那儿一大片的发红。
“能坐吗?”梁峰基本是扛着人朝卧室走。
柏沉松说话声儿小,“不行,应该能趴着。”他嘶了下气,手臂蹭到那人,“你怎么那么冰啊。”
梁峰刚才扶他的时候浑身的潮湿冷气激了他一下。
“之前的雨,淋了衣服还没干。”梁峰回,看了下左边的卧室,“这边儿吗?”
柏沉松点头。
“你室友不在?”
柏沉松回:“上山去了。”
梁峰低头看他那副浑身伤惨兮兮的样子皱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活这么大也是不容易。”梁峰深呼了口气。
柏沉松还笑,“南子昨儿也这么说。”
“还骄傲。”梁峰把床上被子推开,手臂垫着人,一点一点把他放下去,柏沉松趴在床上不吭气儿,疼。
浴巾没系紧,刚才柏沉松摔倒的时候,疼的腰都动不了,能找条浴巾盖着点儿都不错了。
浴巾刚才就那么松松垮垮的用手捏着。这会儿他一趟下去,直接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