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松有一瞬间觉得怪异,这场景就他么跟开房似的,刚才那两杯酒喝的他浑身烫,但还没晕。
门锁打开,梁峰偏头开了灯。
柏沉松再一次开眼了。
这货是在房间搞了个室内的小酒吧,吧台酒架沙发一个不缺,还带个投影仪。
“我平时嫌吵就上来,随便坐。”梁峰弯腰把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搭在衣架上。
这一看就是私人地盘,柏沉松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瞄到了角落的一双拖鞋,桌边的手表,还有放在阳台边上的烟灰缸。
他坐沙发上打量房间的功夫,右脸被发凉的杯子碰了碰,吓了一跳。
“没冰子弄得好,凑合一下。”梁峰端了杯酒水给他。
“谢谢。”柏沉松接了,喝了口,还成。
梁峰挨着他坐下去,随意靠在沙发靠背上。
柏沉松在看桌上的一本海子诗集,没留神,突然腰上被人戳了下,他怕痒,转头看着梁峰笑。
“别绷着。”梁峰笑了下。
柏沉松往后一躺,嘴里小声回了句,“没有。”
“要吗?”梁峰递了支烟,柏沉松接了,靠近了打火,烟一燃,又分开。
柏沉想问一句,这地儿是不是经常带别人来,但又忍住没问,人家带不带人跟他也没关系。
“伤好点儿了吗?”梁峰侧了点儿身子看他。
“嗯,基本上都好了。”柏沉松盯他,“你再用点劲儿就好不了了,大腿肿两天了。”
梁峰笑,“我他么一周没说话,一说那嘴角就冒血。”
“你但凡和善点儿也不至于打你。”柏沉松不知不觉灌完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