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陆少珩并没能看太久,因为本该睡着的陈濯,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和近在咫尺的陆少珩来了个四目相对。
“我…”陆少珩做贼心虚,连忙退开一步,欲盖弥彰道:“我去换盆水。”
陈濯却说:“别折腾了,上来吧。”
陆少珩身形一顿,把毛巾扔进脸盆里,翻开被子,在陈濯的身边躺下。
几个小时之前,两个人分明什么事都做过了,但陆少珩上床之后,却规规矩矩地躺在陈濯身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出神地盯着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水。
陆少珩心里很乱,忍不住要想很多事,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这么纯情过。
“靠近点。”陆少珩这一口气还没缓和下来,病中的陈濯又发了话。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陆少珩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听话地往陈濯身边挪了挪,保持着正面朝上的平躺姿势,不动了。
“呼吸小点儿声。”陈濯显然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吵得我睡不着。”
陆少珩终于无暇多愁善感,忍无可忍,骂了一句:“找事呢?”
陈濯挨了骂,心满意足地笑了一声,牵起陆少珩放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悄无声息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陆少珩瞬间就哑了火,任凭陈濯牵着他的手,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