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点完了菜,很快就拎着两瓶汽水回来,看见陆少珩单手支着脑袋,看着河面上五彩缤纷的倒影发呆。
“怎么了?”陈濯问。
“没什么。”陆少珩回过神:“你今晚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陈濯还没回答,老板娘正好端了一盆滚烫的开水过来,陆少珩伸手将桌上的碗碟挪开。
待陈濯来到桌子前坐下后,陆少珩已经自觉地换上了另一个话题:“今天你怎么突然带着你们家老爷子过来了?”
“蒋小博在网上看见消息了。”陈濯拆开桌面上的餐具包,将筷子碗碟玻璃杯一口气泡进热水里:“你这便宜后妈可真会挑时候。”
陆少珩笑了一声,有样学样,动手涮了涮自己的碗筷。
“陈老身体不适,你还把他老人家大老远请过来,真是个大孝子。”陆少珩试着从热水里拿出自己的餐具,由于水温太高,最后还是陈濯动手才捞出来。
“我爸这病吧。”说到这里,陈濯突然笑了起来。
陈光玉的这场病,原本就是个障眼法。早年间陈老还没发家的时候,欠了一位制片人人情。如今人家找上门来,想要请他老人家出山,为他指导一部电影。
这事若是放在前几年,他肯定义不容辞地答应,但陈光玉早就生出了退隐的念头了,近期不再拍片。但又因为有个人情横在中间,明面上没法推脱,只好称病。
那位制片人相信不相信这个说辞,陈濯不知道,但安然显然是当真了,特地赶在这个时候动手,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折了一众猛将,还给陆少珩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