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饿得饥肠辘辘了,看着满桌子菜却连下筷的机会都没有,鲍贵臣还不停地给他倒酒,费城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饶是他酒量再好,空腹喝下去一整瓶1573也扛不住,只觉得头晕眼花四肢发软,坐都快坐不住了。
南淮林想着他是龙,酒量一定特别好,所以就由着鲍贵臣灌他,等他发觉费城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爸,他好像喝多了,”南淮林半搂着坐不稳的费城,“我先送他去我房间躺一会儿。”
“我、我没喝多!”费城大着舌头说,“我还能喝!”
南淮林生怕他乱说话,搂着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谁知道费城突然挣开他,效仿他的做法,“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南尊山跟前,口齿不清地说:“岳父大人,请您把户口本给我吧,我要带小林子去民政局……结婚。”
话音一落,客厅里顿时一片死寂,六脸懵逼。
南淮林慌忙捂住了费城的嘴,干笑着说:“他喝多了,胡说八道呢。哥,快过来帮我一把。”
鲍贵臣如梦初醒,赶紧过去,和南淮林一左一右把费城搀起来,火速逃离现场。
“你男朋友真有种,”鲍贵臣边走边说,“你跟你爸刚修复的父子关系恐怕又要破裂了。”
“都怪你,”南淮林压低声音说,“干嘛一直灌他喝酒!”
“我冤枉啊,”鲍贵臣说,“是你爸用眼神指使我干的。”
南淮林说:“你不会装瞎啊?”
鲍贵臣无言以对,只好默默认下这桩罪名。
南淮林的卧室分两层,洗手间和浴室在一楼,床在二楼。
楼梯很窄,容不下三个人,鲍贵臣便松了手,南淮林吃力地搂着费城上楼。
上到一半,费城含混不清地说:“媳妇儿,我想尿尿。”
南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