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眸微睁，带着些许惊诧，像是在疑惑她怎么突然跟他讲起了人生道理。

他眨眼点头，模样乖巧，“明白。”

“嗯，明白就好。”

云燃抿唇微笑，看他有些呆萌的样子，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头。

手感真不错。

余烬头低下几分，黑眸流转晴光，眉宇间一片柔和与愉悦。

只有他是他自己的主人……

她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个？

余烬俊眉蹙了一瞬，心头蓦地掠过某种不安。

紧凝着云燃的凤眸，一晃而过丝丝几不可见的阴鸷与偏执。

“不好意思，把你的发型弄乱了。”云燃放下手，嘿嘿笑了笑，“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摸你的头啊？”

余烬眉眼划过失落，“不……”

“果然不喜欢啊。对不起啊，我知道摸别人的头不太礼貌，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下次……”

“不是。”他着急地否定，又吞吐着开口，“我喜欢你……摸。”

嗓音低哑而温柔，在微妙的地方停顿。

微风轻拂，吹起少年刘海和少女的碎发，也定格视线交汇的瞬间。

那双干净纯澈的眼眸直直凝望着云燃，毫不设防，她仿佛能他的眼睛窥探他的内心。

满眼都是她，满心都是她。

云燃心脏都几乎骤停，眼睫眨得飞快。

他这是在撩她吗？还是在暗戳戳地告白？不错啊，这小孩还挺会！

云燃的心跳很诚实，大脑并不那么轻易被撩动。

她眼角含笑凑近了他几分，毫不退缩离他面孔更近，一脸天真无邪，嗓音甜软，问道：“哦？我是你的例外吗？”

与早上对贺明航那般故意撩拨不同，云燃现在的语气更像是单纯好奇的询问，或者说是一种确定。

“是。”

余烬点头，毫不犹豫。语气坚定，眼神执拗。带着一种莫名的企盼。

盼她相信他，也盼她……回应他。

云燃莞尔，笑眼轻弯，抬手揉揉他的头顶，语调温柔似水，“嗯，我知道了，你也是。”

“是……什么？”

余烬愣怔，不确定地问。

是他想的那样吗……

“我的例外啊！”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这么问，云燃给出了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