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枫找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个画面,走过去坐下:“你怎么了?”
温祁道:“我觉得自己太渺小。”
棉枫道:“什么?”
温祁闭了闭眼:“我本以为可以忘记那天的事,但最近只要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生命的消逝,而我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棉枫上次没等冲出大厅就晕了,然后一路晕回到了岸上,醒来才得知事情的经过。
也因为太无能,所以他最近都在认真训练,闻言便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你别多想,不是你的错。”
温祁道:“我知道,可我就是伤心。”
棉枫不太会安抚人,只能耐心陪着他多愁善感的艺术家朋友,等上课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教官早已在关注某人,也知道他们班的事,觉得实在太鸡毛蒜皮,便趁着休息时走到艺术家的身边,打算充当一回园丁,浇灌一下受伤的娇花,顺便为他们说和说和,不就是为了一个篝火晚会的节目么,不至于闹到孤立的程度。
他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温祁摇头,“我在思考生命。”
教官道:“哦,思考出什么了,和我说说。”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会永远活着,”温祁看向他,“教官你知道战区每天要死多少人么?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在为了和平负重前行,而我却在这里苟且偷生,我觉得太不应该了!”
教官:“……”
温祁沉痛道:“我看了新闻,那一串串冰冷的数字压得我都要喘不过气了。”
教官道:“……你等等,你不是为了你们班的人孤立你才伤心的?”
温祁诧异:“他们孤立我了?”
教官道:“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