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轩道:“没感觉。”
夏爷爷道:“他要是一直对你没感觉呢?”
夏凌轩皱眉,强行忍住了一瞬间涌起的不满,说道:“我不知道。”
夏爷爷暗暗吸了一口气,肚子里有一堆的话想对他吼,但顶到嘴边又觉得没意义,只能道:“你先离开国都冷静冷静,等你回来再说。”
夏凌轩刚要说先见温祁,便听见通讯器响了。
他扫一眼来电显示上“棉枫”的名字,直接拒接,两秒后见对方又拨过来,便再次拒接,直到对方打了第三次才勉为其难地接通,冷淡问:“怎么?”
棉枫道:“温祁是和你在一起吧?你们现在在哪儿?”
夏凌轩道:“没有,我正要过去找他。”
棉枫一愣:“那没事了,再见。”
他说完挂断,试着又拨了一次温祁的号,见对方还是没接,觉得有可能看热闹去了,而通讯器没开震动,因此挤在人群里才没有听见。
他有点心急,快速取车向三号街赶,想到温祁可能会因血腥的画面而吓到,神色有些凝重,殊不知此刻他心里脆弱无害的艺术家朋友正在琢磨着怎么宰人。
而且某人并没有去看热闹,因为他就是热闹。
咖啡厅已一片狼藉。
桌椅沙发损坏大半,放置在商店中间的、用来分隔空间的齐胸的小矮墙被穿了两个洞,像一排整齐的牙忽然被打掉了两颗。上面的花盆掉了一地,泥土、木屑、碎玻璃、沙发里飞扬而出的海绵和激起的尘埃混着咖啡浓郁的香味,一齐充斥着整间小店。
靠墙的地方呈八字状地躺着两个人,距离他们中点三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但却没有头——就在事发的十秒钟后,回过神的老板和店员纷纷上前阻止,仗着人高马大共同扑向那个男人,结果便是两个人被甩到墙上不知死活,另一个人运气太差,直接被对方一拳砸中头,整个脑袋飞出去,在地面留下了一道瓢泼的血迹。
那颗头“咕噜咕噜”恰好滚到门口,把外面的人吓得“嗷嗷”直叫唤。
血淋淋的东西摆在眼前,没人敢进来送死,只能对着里面大吼:“坚持住,我们已经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