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很少做梦,因为平时深度睡眠都不会有自然也不会有做梦的机会。
只有在一个人面前他才会放下所有戒心。
鸣宫瞬一。
琴酒在脑海里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那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从实验室长大,在组织里成长,却从未被其束缚,随心所欲像是高空的飞鸟,琴酒的记忆很好,所以他能清晰的记住与鸣宫瞬一相遇后的每一件事,散漫不按常理出牌,这种人理应是他最不喜的那种,但事实却证明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毕竟那家伙蠢到性命都可以随便交出去,不好好看着说不定哪天就死翘翘了,哦……不对,他现在知道了这家伙基本不会死。
“果然祸害遗千年。”琴酒即便在梦中也是黑大衣黑礼帽不离身,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叼起点燃,朦胧的烟雾逐渐模糊了眼前的场景。
若是在年轻些的琴酒看到眼前的场景估计已经直接掏枪了吧,毕竟是他目前人生中唯一一次的重大失利。
做杀手的即便是琴酒这样的也不敢保证所有的任务都能毫发无损,在生死边缘踩钢丝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但眼前的场景确实他‘最难忘’的场景。
背叛。
琴酒叼着烟平静的看着眼前年少的自己,是怎么被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背叛的场景,当年若不是鸣宫瞬一突然心血来潮的跟过去,他估计就要交代在那里了吧。
“蠢货!你不松开是想一起去死吗!”
“呼呼——嗯?想让我松开啊,叫声欧尼酱我就松手”
……
“啧,果然是蠢货。”
无辜躺枪的鸣宫瞬一“??干嘛啊这是,一大早上的就说我蠢货?我伤心了啊!”
“真是的,明明特地跑来看我,一声不吭就睡了不说,刚醒来就说我蠢。”鸣宫瞬一气呼呼的拿起特意给琴酒准备的温水一口干掉。
“只不过是任务路过而已。”琴酒表情不变的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大衣。
“呵”鸣宫瞬一才不信,路过能路过大半个地球?“算了,反正你傲娇也不是一条两天了。”鸣宫瞬一大度的挥挥手“走吧走吧,真不愧是组织里的劳模,偶尔也要放松放松嘛。”
琴酒戴上黑礼帽不再理会身后装模作样的某人,他这么忙到底是谁造成的?某位boss要是能尽职点,他也不至于满世界的跑。
出门的时候琴酒看到了拎着食材回来的公安卧底诸伏景光,酒厂劳模心累的给自己点了只烟,想想接下来的任务还有那个fbi的卧底参与就感觉到一阵茫然,他知道自家幼驯染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但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养卧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