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激烈的动作,秦观月白嫩的肌肤下薄染了一层诱人的红晕,雪脯如浪潮般微微颤动起伏。她用那双横渡秋波的眼,勾魂摄魄地望向顾珩。
不知为何,顾珩想起那日秦观月凑近他时,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
顾珩自宽袖下伸出手,握住了膝旁的拂尘,清癯的骨节下似乎藏着一股隐忍的力量。
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烦躁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紧了紧手中的拂尘。
那些调笑的声音落入顾珩耳中,很刺耳,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好了。”顾珩突然沉声开口,殿中乐曲戛然而止,正在兴头上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殿上眉目疏冷之人。
原本舞乐升平的骊台沉寂下来,观月也停下了舞步,静静瞧着他。
顾珩慢条斯理地抚平袍上褶皱:“陛下龙体初愈,该回去服丹药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块沉石压下,寂静的骊台,只能听见众人浅静的呼吸声。
没有人敢说话。
“咣当”一声,燕帝手中的青铜酒盏掉落在地,溅开一片浓酒。
他张了张嘴,好一会才从酒劲里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几声。“时候尚早,贵妃这舞不是还没跳完吗?不如……”
“臣陪陛下回宫。”顾珩不置可否地站起身,走到燕帝身旁。
燕帝颤巍巍地扶住顾珩的胳膊,二人将要离席,殿下却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
“顾珩!你没听见陛下还不想回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装得清高无暇,实则就是一个弄权擅政的小人!”
秦观月不禁嘶了声冷气,侧目向那名醉臣望去。
观月认得出,他就是那个要将自己封为“第一舞姬”的文臣,真是酒壮人胆,连燕帝都对顾珩事事顺从,他怎敢如此放肆。
可想到这人适才的狂悖之言,她竟涌生出几分余庆欣喜,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顾珩将会如何发作。
殿内其余人等心中戚戚,大气都不敢喘,纷纷离那名大臣站远了些。
燕帝这时清醒了,却也不敢多话。这大臣往日贯会讨燕帝欢心,民间的奇珍异宝、舞姬民妇,大多由他奉给燕帝,新奇不断。
可他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顾珩。他燕帝的巍巍江山,都还要倚仗着顾珩呢。
燕帝抬手扶额,眉头紧蹙:“朕方才饮酒过量,此时觉着有些头疼。今夜就到这吧,各位散了罢!”
“陛下。”顾珩语气缓慢,“高大人像是喝多了。”
“顾卿所言正是。王忠,还不快将遣人高卿好生送回府中。”燕帝频频向王内侍使眼色,王内侍会意,忙派小太监去将那酒后失言的大臣赶紧带走,以免生事。
顾珩向前一步,拦住了小太监的去路。
“陛下,臣听闻高大人一向敬重夫人,若就这样醉醺醺的回去,似乎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