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这一点,注定没救。
“你这老狗,现在也学会哄着朕说话了。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啊。”
广元皇帝的声音清冷,透着一丝凄凉。
陈升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
“既然问不出来,就别耽误工夫了。
谢玉的案子,刑部的那群苍蝇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追查吗?你们夜司处理谢昆后,和谢玉案联系起来,正好堵住悠悠众口。”
广元皇帝一锤定音。
“奴婢遵命。”
陈升正待告退。
“老狗,你说谢昆是谁捅出来的?”
广元皇帝又说话了。
陈升恭谨道,“奴婢不敢妄言,倒是谢昆有所指认。”
“都有谁?”
“北静王萧海里、金蝉博士邓神秀。”
“海里那孩子恨朕不假,但不至于这么蠢。
谢昆指认他,不过妄揣朕意,就冲这一点,活剐了他都不为过。
至于那邓神秀,近来,我好像有两三次听到这个名字。
德华那里又招揽到了奇人异士?”
广元帝的声音没有变化。
但陈升还是听出了他情绪上的起伏,“虽然邓神秀金蝉博士的封号,是东宫签发的,太子并未和此人见过面,此人甚至不曾来过东都。
多半是太子背后那帮人的手尾,陛下最知太子素来宅心仁厚,难免为小人所趁。”
广元皇帝道,“朕的儿子什么样,朕自己清楚。
邓神秀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冲区区一个金蝉博士,不至于让朕听了好几次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