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邓独秀用过早饭,出门去了。
张元和宋野都已经就位了,两人脸上皆带着红肿。
邓独秀原以为昨天闹了那么一通,这两人应该没时间也没精力过来值班。
而两人的“忠于职守”,让他明晰了洪承誓要抓他的决心。
他假装没看见二人,直接奔老王家铁匠铺,给了五两银子,定了三十斤铁砂,一口大铁锅,和四个十斤重的大铁球。
他才走,张元和宋野就到了,才亮了掌狱司的令牌,王铁匠竹筒倒豆子全撂了,“邓家少爷说了,武修才是正途,他找人买了两本秘籍,要炼铁砂掌和铁布衫,所以才找我定了这些材料。”
张元捧腹大笑,“这蠢货修仙把脑子修傻了都,铁砂掌和铁布衫是街头就能买到的么?没有内炼功法,就是找死。
何况,没有壮大气血的药剂,如此蛮炼,迟早落一身病根。”
宋野笑道,“你还真以为那小子能坚持下去?不过作妖,不出三天,就得消停。
不过也好,他一直闷着,我还真怕他静极思动,出门远行。
现在好了,他愿意瞎折腾,咱们也落得清净。
要不了多久,诚意伯府那边的消息就该回来了。
那时,你我也就彻底松快了。”
两人聊了几句,又威胁了王铁匠不准泄露他们到访的消息,也离开了。
王铁匠不敢多事,当天就置办好邓独秀要的货物,傍晚时,给他送去,还帮着将货物放进了二楼杂物间。
那处邓独秀已提前清理好了,做了临时的炼房。
刘氏问过他,为何置办这些物事,邓独秀怕她担心,推说是研究夫子的格物之道。
刘氏最喜他用心读书,不疑有他,只叮嘱他千万注意身体。
王铁匠去后,邓独秀和母亲交待一声,闭上房门,调息一番后,服下一枚紫血丸,待丹田处有热气腾起,默运搬运内息法诀,站到盛满了铁砂的锅边,开始抽插起来。
若叫外人来看,他这番架势,分明是在炼铁砂掌,和铁布衫根本不相干。
实则,他是一法两炼。
前世,他修炼的赤炎掌,就是极高明的武道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