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睡，还是……我陪你睡呢。”萧祁锐开口。

“我我，我自己睡就可以。”沈澜清猛地低下了头，手紧紧的攥着却还在发抖。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的人……

“是嘛。”萧祁锐的笑容一下子温柔起来，“真的不用我陪你？”

“不用！！！”沈澜清猛地摇头。

“真可惜。”萧祁锐说，转身走向顾伊。

沈澜清想要迈步跟上，却发现自己腿都迈不动。

“订好了？”顾伊喝了一杯水。

“只剩两间房了，我和师尊一起，他一间。”萧祁锐说。

“行吗？”顾伊皱眉，看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沈澜清，“要不你去陪他？”

“不不不，我一个人，可以的。”沈澜清点头，戴着虚弱无比的微笑。

顾伊点点头，他当然不想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睡一间屋子，要是能萧祁锐和沈澜清一个屋子也行，不过……看在徒弟刚回来没几天的份上，就这样吧。

夜里

顾伊坐在窗边，点着一盏灯，低头擦拭流渊剑。

擦呀擦，流渊剑都被擦的反光了顾伊也没有停下，他低头看着剑身，仿佛注视着最重要的东西。

他根本不敢抬头好么，一抬头就能看见萧祁锐盯着他不放，这踏马怎么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