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才微微点头。
这事就这么确定下来,木渔转头回去看向其他人,继续说了下去,
“除了这些要做什么的章程,还有不能做什么的章程我们也要商量出来。
大家都说一说,哪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做了该受到什么惩罚?
我们这里远离官府,有事只能我们自己解决处理。”
这在一些偏远地方的宗族里也是常见的情况,经常会有人做了错事被宗族势力处罚。
“照族里的规矩……”这样的开头断送了不少人的生命和未来,但也有很多时候,它确实起到了维护秩序的作用。
这话在几人听来也是合理的,包括季秀才,不过这规矩由他们来商定不大合理。
在他们的认知中,“规矩”不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就是由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定下的,他们这样的小辈奴仆怎么能定下规矩呢?
但是有着前面的种种铺垫,倒也没那么抵触。
尤其现在又有木渔的催促鼓励,便有几人尝试着说了起来。
“偷东西、抢东西是不行的。”
木渔点头,主动给他们做了一个示例,
“偷、抢、故意破坏别人、集体的东西,这都是不行的。
如果有人这么做了,除了让他双倍偿还破坏的东西,还要强制他为村里做事一段时间。”
“我明白了,这就像是坐大牢?抓去服徭役?”
“这会不会重了些?”
“哪里重了,觉得重就不要偷东西啊。”
“但是……但是这灾年,为了活下去,谁没偷过东西?”
这倒也是。
木渔适时开口,
“这份章程只管从今以后的事,不管在这之前的事。
我知道大家本性纯良,但为了活着或多或少地做过一些错事,我希望这种事在桃源村不会再发生。
为现实所迫,暂时不能给大家提供足够的粮食,如果有谁真的饿的不行了,也不要去偷去抢,可以来我们这里多申请一份粮食,等以后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