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派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担忧表情,一脸无所谓道:“知府怎么了,我老爹还是郡王呢,继续给老子打!”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连郡王府大门都敢冲撞,小心本世子去京城找陛下告你们!”
又被打了几巴掌的胥吏继续叫嚣,仍然没有妥协低头的意思:“疯子,朱以派你就是个疯子,快让他们停下来!你老爹只是个郡王,不可能见到陛下!”
“我们知府大人反而能见到陛下,你现在的行为就是找死!”
看到朱以派仍然无动于衷,被堵在门口的王宇生终于发飙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手下在自己眼前挨打,不仅他丢人,自己更丢面子。
瞪着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对朱以派威胁:“马上让你的人停下来,不然本官一定弹劾郡王府仗势欺人!”
“你是王文生老爹?”朱以派装作一副不认识的表情反问。
“本官泰州知府,朝廷委任的正五品知府,我儿子确实叫王文生!”王宇生沉着脸回答。
朱以派一听就乐了,马上道:“我听说你家很有钱,今天王文生跟我打赌输了,张口就是一千两白银。本世子最爱银子,你要是拿一千两银子补偿我,我就原谅他刚才的口出狂言,不然本世子会让人一直打下去!”
王宇生直接给朱以派打了贪婪和纨绔这两个标签。
差一点儿就让手下冲过去抢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郡王府虽然没什么权利,但如果郡王府跟自己一样投靠阉党,自己现在跟他们发生冲突肯定会引起厂公大人不满,最后影响到自己仕途。
而且这件事确实错在自己手下。
郡王府再弱也是宗室,只有陛下和朝廷有权处置,自己都没资格冲撞郡王府,更别说一个胥吏了。
朱以派摆明了想借此捞银子,自己僵持不给的话这件事儿肯定很难善终。
看到手下的嘴巴已经被抽肿了,再不管肯定会心寒,只能忍痛割爱逃出十张一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