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担心着裴谦脸上的伤疤,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问了伯劳,之前在王府中,裴谦脸上并没有那道伤疤,这只能是他离开王府受的伤。
心中不禁担忧震惊愤怒和悔恨各种情绪,都盘桓在心头,让他一口也吃不下去。
明明现在裴谦就在这里,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可是他却不能见到,不能和他说话,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他的父亲。
裴墨坐在那里,整个人如同一个散发着寒冷气息的冰块,让人不敢靠近说话。
勉强吃完饭,伯劳忐忑的坐在椅子上,三人之间气氛诡异。
最后伯劳忍不住小声道:“皇上……”
房间门依旧是大开着,坐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走动的人,或者是走廊两侧站着的护卫。
每个人都看起来面向凶恶,绝不是好惹之辈。
裴墨明白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他看了看外面的人,冷静道:“这两天先暗中观察,以不变应万变,想办法查一下裴烨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其他的等小六他们进来了在说。”
他有多么想现在就和裴谦相认,可是临到近头,却又十分害怕忐忑。
害怕裴谦会恨他,会怨他,为什么现在才来。
裴谦经历了这么多,吃了这么多苦,裴墨只要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时光倒流,让他可以回到过去,在齐王府的小院中找到裴谦,将他抱在自己怀中告诉他自己是他的父亲,然后看着他长大成人。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伯劳欲言又止,想要说要不然再重新做打算,但是因为这是当今皇上,心中的敬畏和惧衣让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看裴谦在这里,并不是受制于人的,反而生活的很好。
那个山匪,似乎是叫做庚三的,对公子也很好,伯劳想到晚上见到的情景,忍不住脸红心跳,他、他、竟然对公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