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栾夜南这才发现左白萱醒了,没觉得不好意思,反倒带着些担忧的情绪,蹙起眉头看着怀里的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左白萱指了指栾夜南手机的界面:“你现在搜注意事项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左白萱的声音和状态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栾夜南才翻出手机的聊天界面:“我问了医生,他也不能确定标记后就昏迷的情况算不算正常。让我观察你后续的状态。”
左白萱的脸顿时红透了,她睁大眼睛盯着栾夜南,居然真的跟医生说了?!
“你这疯女人,真的是……真的是……”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一个什么评价比较好。毕竟都用“疯女人”三个字作了总结。
“不能讳疾忌医,万一我不行,我也能接受。”栾夜南见左白萱现在的状态看着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轻捏住她的脸。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用这么寻常的表情,说出这么不寻常的话来,实在是不想和这人说话了!
而且……而且……标记完明明是自己昏迷,要不行也是……
左白萱把头埋在被子里,浑身的倦意不想动弹。
细想想,这几天是为什么?
这都连续三天了。
两边床还交替用,再这样下去,还有必要分侧卧和主卧睡吗?
她和栾夜南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既然醒了,跟你说些事。”栾夜南拉扯了一下被子。
发现没拉扯动。
左白萱躲在被子底下,也不知道是在堵什么气,或者逃避什么。
瓮声瓮气地说道:“说什么事,我好困,我要睡觉。”
光是听声音就很有趣了。
栾夜南隔着被子猜想着左白萱的表情。
肯定很可爱。
刚才检索词条的时候,都说omega被alpha标记之后会非常依恋后者,忍不住撒娇。
栾夜南抱着左白萱的手臂紧了紧,整个人也探头到被子里。
左白萱感觉到栾夜南正要钻进来,急忙推开她:“说事就说事干什么呢?”
却推了满手的柔软。
栾夜南低头看了看,勾起笑意,眼睛里闪过的光,像是要再次将左白萱吃干抹净。
“说事就说事,你这又是干什么?要我再试试信息素有没有问题吗?”
左白萱急忙收回手,把整个人裹进了被子,招数和早上的如出一辙,一下就把栾夜南单独丢在被子外头。
栾夜南也不生气,只是圈住被子,说道:“秋招的事情我们得认真对待了,老妈今天下午给我发信息说,栾礼正把‘前端’的秋招交给了栾夜查,很有可能回来找我们麻烦。”
被窝里的左白萱没有反应。
栾夜南笑了。
也是,栾夜查而已,栾礼正而已,秋招而已。
要是她也提不起什么兴致。
那就说点刺激的。
“上市用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除了给员工们的股份激励计划之外,我还保留了51%的股权,其中26%我会放到你名下。”
“什么?”左白萱从被子里钻出头来。
栾夜南探头,精准地吻住了她。
左白萱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在被子里裹死了,哼哼唧唧地施展不得。
最后左白萱被吻得浑身发麻,栾夜南才放过她。
左白萱轻喘着气,把身体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栾夜南顺势探入被子,捏住左白萱的耳垂。
浑身的酥麻被集中到耳朵上,头皮发麻,舒服的感觉在大脑皮层作祟。
左白萱声音轻软:“别闹,你是准备用股权安抚我吗?作为甲方可真大方。”
这话却让栾夜南的表情变淡,视线往下瞥,看着躺在怀里的人,不满得轻吸了口气。
小白花到现在还咬死了甲方乙方的身份吗?
这让栾夜南真想不顾她承不承受得住,直接狠狠地永久标记,让她永远离不开自己。
可是她心里也清楚。
以小白花的性格,她如果真想离开,哪怕自己永久标记了,她也会想尽办法离开,无论是去医院洗去标记也好,甚至是毁掉自己的腺体也好,她都会一条路走到底。
想到这,栾夜南心软了。
她想控制她,却又舍不得控制她。
栾夜南轻叹了口气,将所有的欲念化作额间门的一个吻落下。
左白萱被栾夜南肉眼可见的温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上的肌肉紧绷着顿了顿。
然后就听到栾夜南又开始说笑:“既然老板娘要架空老板,股权总要够多吧。股权才是实质的话语权。”
左白萱的脸上闪过心虚和愧疚,但很快就压下了,她想了想,也反向抱住栾夜南。这经过健身的身体肌肉紧致,抱起来很舒服。
“你把股权这样交出来,不怕公司被搞垮吗?”
栾夜南反倒觉得左白萱抱起来更舒服,虽然很瘦,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
她甚至在想以后把左白萱喂的白白胖胖的吧,那样抱起来更舒服。
“只要我们是一条心,公司就垮不了。”
左白萱主动把脸埋在栾夜南怀里。
一条心。
那如果不是一条心呢?
左白萱小声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栾夜南摸了摸左白萱的后脑勺:“嗯,你这话说的,等上市我就把股权抵押套现。到时候如果公司亏了,就是你亏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左白萱的内疚被打断了,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发现,你这疯女人最擅长的,真的是欠债!各种欠债方式,真有你的。”
“是吗?我最擅长的是什么,给你个机会再想想。”栾夜南的眸底的光抑制不住。
“想什么想?”左白萱已经察觉到栾夜南的意图。
果然随即隔着睡裙单薄的布料就感觉到指尖跳动的节奏。
“给你点提示,你还挺喜欢的。”栾夜南压低声音,在左白萱耳边说着。
“你……你耍流氓吗?我要走了,晚饭还没吃!”左白萱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酸痛还没好转,实在是承受不了接下去的剧情。
“我说的是钢琴,你想到哪儿去了?现在小姑娘的思想呀,都是怎么回事?”栾夜南是这么说的,语气却明显带着揶揄。
左白萱被捏着脸,抬头和栾夜南对视,背后的指尖还在轻跳着。
她思索了很久,也承认栾夜南擅长的是乐器。
栾夜南就这样看着小白花手指轻顿捕捉到了她眼中不想吃晚饭的念头,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