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害怕自己将要面临的惩罚。
那么正好。
栾夜南开口了:“我的问题就不劳你费心了,学校让我顺便肃清造谣的不正之风。你从造谣那天起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才对。
“你真要问为什么针对你?那你就自认倒霉吧,或者你想把其他罪归祸首招供出来,我倒是不介意换个人攻击。”
林潇潇听到栾夜南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确定栾夜南在旁边听了多久,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从一开始左白萱的行为就是栾夜南授意的。
“夜南!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是我我离开你之后鬼迷心窍,我太嫉妒左白萱了,我……”
打感情牌也是没有意义的。
栾夜南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面带笑意看着左白萱,但对着手机的声音变冷:“一万字的检讨,以及不要打扰我和我老婆睡觉。”
说完也不给机会,直接掐掉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左白萱看向栾夜南。
一个alpha当着旁人说出“不要耽误我和我老婆睡觉”这话,omega本该心生警惕。
可现在。
两个人对视,很快,都不由自主同时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栾夜南的视线没有移动。
把左白萱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么久了,她还是都没办法习惯被栾夜南这双眼睛盯着,心中会逐渐慌乱。
哪怕她现在和猎人站在一起,不再是猎物。
可是那眼底漆黑一片深深如神秘湖泊,藏着湖怪,危险又迷人,害怕又好奇。
左白萱收回视线,不再看栾夜南,也提醒自己不要在意栾夜南是不是还始终盯着自己看,她转向旁边的瓷瓶。
随手碰了碰,转移注意力。
两朵花随着她的力气,交叠靠到了一起。
栾夜南却在此时伸手抚在白玫瑰的花瓣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压在白玫瑰细嫩的花瓣上,水珠滑落到她的指尖。
左白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慌,急忙收回视线,连花也不看了。
电话都结束了,也不知道栾夜南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大晚上的这么闲。
左白萱把注意力放回论坛,帖子里盖楼盖得差不多,便把刚才的录音也公布了出来。
没有留下任何说明,只是放了个音频。
随后起身,扭头看向栾夜南:“所以你刚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栾夜南放下把玩的白玫瑰,点头称是:“你明天去学校的时候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带上,等你下课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去办点事。”
“合作腻了,要和我离婚了吗?”左白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底气,靠近栾夜南的同时说出这完全不可能的答案作为试探。
可能是今天在赛车场上成功的偷袭给她带来神奇的体验,故意挑衅挺爽的。
栾夜南看着靠近的左白萱,这次没被吓到,反倒慢条斯理地拂过左白萱的头发:“生个孩子。”
“?”左白萱难以置信栾夜南会给出这种答案,眼睛瞪大的同时,向后退去。
却被栾夜南圈住腰,安坐在她的腿上。
栾夜南细长的腿还是有肉的,坐上去也不会生疼,只是人的距离突然被拉近,惊得左白萱不得动弹。
栾夜南的动作强硬。
大有“你要是再反抗,我就更用力”的态度。
像是在轻轻试探泥沼后,泥沼却对她发起权力攻击,吸她入其中,越挣扎只会陷得越深。
迎上栾夜南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笑意。
左白萱的嘴角动了动。
这人是在报复,报复下午的来不及反应的偷袭。
在人前的反应是演戏,在人后的调戏,才叫做报仇。
这人真是。
到底还让不让人好好配合了?配合你演戏你居然私下里整这一出!
左白萱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可就是有些气不过!
她索性放松身体,故意把所有体重都放在栾夜南身上,甚至坐下去的时候还故意带了惯性。
栾夜南吃痛,双脚动了动。
左白萱轻哼了一声。
知道自己体重很轻,但心里想的依旧是:压死你!
嘴里更是骂咧咧道:“无耻,说什么生孩子?你看我会同意吗?合约,能同意吗?”
栾夜南轻吸了一口气,缓解了腿上的疼痛。看着左白萱直接不挣扎了,自暴自弃地坐在自己腿上的样子扬起眉头,顺着左白萱的话往下说。
“合约只说了生物性的孩子,又不包括说资产性的孩子。”
左白萱还是没理解,抬眼看着栾夜南的眼睛问道:“领养?”
“领养一个公司。”栾夜南也认真看着左白萱。
左白萱表情微变,听明白栾夜南的意图。是要跟自己一起去申请注册一家公司。
而且大概率不是个体户,是以有限公司的形式,所以注册时,必须得有两个或两个人以上同时参与,方便以后增加投资人或合伙人。
这是左白萱可以理解的。
不能理解的是……
“我们为什么非要用现在这种暧.昧的姿势谈论正事啊?”左白萱实在是忍不住了,再次试图挣脱。
她又被栾夜南一瞬不瞬的视线盯得没来由得脸上发烫。
她真的不是在害羞。
她敢保证!
她甚至敢恶狠狠地瞪着栾夜南,她只是因为栾夜南的视线而不受控制得血液汇聚。
栾夜南则在近距离欣赏着左白萱面部像一滴红墨水滴入水杯似的,不多一会儿就将整张脸染红了。
瞪眼睛的样子也很有趣,就是对她来说少了点威慑力。
“就当做是练习了,你要是每次都脸红,也很奇怪吧?”栾夜南食指弯曲,划过左白萱的脸颊。
红晕随着食指的滑动,化作左白萱脸上的自然腮红。
这次左白萱没有闪躲,反手将两只手挂上栾夜南的脖间。
人的距离拉近到亲密范围。
左白萱笑着,虽然没有浮起酒窝,但语气柔柔。不管是不是整张脸都变成红色,只要信息素稳定,她就不担心。
她贴近栾夜南的耳边:“好啊,你确实也需要多练习练习,不然愣住也是挺尴尬的。”
栾夜南感受到左白萱的“攻击性”屏住一口气。随即也吐回给她:“我需要应对偷袭,你是准备继续偷袭我吗?”
栾夜南的双手在椅子扶手上放平,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身体的放松状态正告诉她,她很喜欢小白花靠近自己的感觉,喜欢周遭的气味,喜欢小白花的反击。
如果小白花真能学会如何干脆利落地使用刀具,她可能会连破坏腺体的过程都带着享受。
好像是感受到栾夜南奇怪的心思,腺体伸出发出一阵有一阵的抗议。
左白萱没有察觉信息素的变化,只是趁着栾夜南双手放松,一下就松开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偷袭就是要出其不意才能叫偷袭,你都做好准备了,还能叫做偷袭吗?”
栾夜南的怀里一空,双手在半空中捏了捏,捏住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甜香。
闻不清楚是不是信息素。
只空余后颈的腺体独自兴奋着。
挡在长发下的耳朵微微发烫。
栾夜南不自觉地用冰凉地手指贴在耳边,抬眼再看左白萱时,她已经小跳着已经往房间的方向而去。
站到门边,在随时可以关上门的状态下,左白萱又回过头看向栾夜南:“我直接睡觉了,你帮我关一下电脑,谢谢。”
门被关上,栾夜南视线落在电脑上。
论坛里在一波又一波瓜的攻击下,热闹非凡。
左白萱的分享停留在那段录音。
栾夜南突然想起,刚才发录音的时候,左白萱没有进行丝毫的剪辑。
果然,在帖子的后几个楼层,开始出现了几声和赛车场相似的抗议声。
栾夜南眯起眼,看着侧卧紧闭的房门,笑着将电脑关掉,走回主卧。
……
第天,栾夜南起了个大早。
穿着一身松垮的运动服。斜露肩的外套,将里面蓝色的紧身运动衣吊带露出来。
厨房里正在准备早餐的左白萱,猝不及防的,又被这套新的装扮吸引住视线,所有动作停顿了两秒后,她才开口:“健身房还没弄好,你就准备好要锻炼了?”
“送器械的要到了,等会儿布置好顺便可以测试一下。”栾夜南站在餐桌边把一杯牛奶喝了大半。
左白萱注视着她吞咽,玉白纤长的脖子顺着牛奶的流动轻轻起伏着。
看着栾夜南喝完,左白萱才收回视线,把手里的三明治放下,开口问道:“安排得这么早过来做什么?你不是要等我下课才一起去注册公司吗?早上还有其他事?”
人的对话,有来有回的,就像是正常家人,聊着琐碎的日常。
“主要是,等会儿你要去上课。”栾夜南看了看时间。
“跟我要去上课有……栾夜南!”左白萱咬了一口三明治,三明治里夹着草莓酱,酸甜的口感触碰到味蕾的时候,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嗯?”栾夜南看着左白萱在动怒边缘,错综的表情,勾起唇角。
“你又要让我付运输费的话,不如把卡片收走吧!”
左白萱的样子,像是在控诉总是在偷偷花家用钱的妻子。
栾夜南没有被控诉的自觉,理所当然地回答:“不行,我觉得妈妈们说得对,生活费还是放你这儿好,否则都被我用去投资了。”
“这哪里像是生活费了,两次都是用来付运输费……等一下。你昨天从罗芸那弄到的那么多钱呢?”左白萱现在真有种管家婆的错觉。
明明知道,这个家根本不需要自己打点,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