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这个疯批不会真去找杀手吧？

不对，不对！

不可能！

这人好歹是栾家的大小姐，再疯，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不知道包兴龙是怎么想出这条逻辑链来安抚自己的。

他大着胆子接着说道：“你不要以为你钱多就可以随意操纵我们这个项目！”

“对呀，你凭什么坐在这里颐指气使的。陈教授都还没说话呢。”

“你就算投资了项目，也没权力把左白萱带进来！我们这不是娱乐圈，还玩带资进组那一套！”

由“蛇虫鼠蚁”四个人带头，年轻气盛的学生们也觉得这是利益相关的事情，纷纷应和起来。

栾夜南却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开始笑。

为什么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人类会觉得好听，但是屋内的鸟儿叽叽喳喳的，人类却觉得呱噪呢？

大概是因为人类对可爱的生物有偏爱，而对讨厌的就会双标吧。

江灵丹听着房间里这些碎碎念，越来越离谱，有些人说话阴阳怪气地都快要到人格侮辱的程度了。

可偏偏两位当事人丝毫没有反应。

一个看着窗外津津有味，外头被树干遮蔽的天空也是什么风景似的。

另一个则看着前者，也说不清脸上的是什么表情。

她作为左白萱的好朋友可要听不下去了。

这些人是不是没有脑子？

不管栾夜南有没有为左白萱花钱，左白萱的优秀都是有目共睹的，肯定能入选这个项目。

怎么可以因为自带金主爸爸的光环，就被这些酸鸡的只言片语弄得不能加入了？

江灵丹越想越气，就差撸起袖子直接和这些人大打出手。

神游一圈的栾夜南突然回过头看向江灵丹：“你就是小萱的朋友吧？我经常听到她提起你，你也想加入这个项目吗？”

江灵丹被这话问得，断了思路。像是一口燃着的锅，突然被盖上了锅盖，火气被闷了下去。

“额，对啊。因为……”江灵丹支吾着想要说明一下自己的意图。

被栾夜南打断：“你应该不介意走后门加入吧？”

“啊，这……？”江灵丹被问懵了。

她虽然成绩不是优秀水平，但是平时脑子聪明，话又多。

没想到会因为栾夜南两句话变得结巴又哑巴，就差开口“阿巴阿巴”。

不明白这人的意图，她看向好朋友左白萱，没有异样。便轻缓地摇了摇头：“不介意。”

栾夜南点头：“那行。陈教授，我想让这位同学也加入。”

“可以，你有三个名额。”陈教授头也没抬。

三个名额？

栾夜南有三个名额！

除了左白萱和江灵丹，那岂不是还剩一个？

顿时，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刚才的讨论声完全消失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些学生现在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栾夜南还是刚才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平静地望着众人。

而这帮人心中风起云涌，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江灵丹急忙捂住嘴，防止笑出声来。

她对着左白萱挤眉弄眼。

这个人真的不像传闻那样诶，好会玩！

左白萱接收到江灵丹的信号也跟着扬起了嘴角。

这个疯女人，确实很会操控人心。

左白萱现在已经不想反驳靠栾夜南加入项目组的事了。

看这些人无能狂怒的样子，确实很好笑。

就在左白萱正式接受这个设定的同时，栾夜南又指了指一个女生和她身边的男生：“剩下两个名额就给你们了。”

正是刚才好意提醒左白萱的女生和她男朋友。

二人没想到天上会有馅饼砸到自己，一时兴奋和无措交杂着。

包兴龙又开口阻挠：“等一下，你只有三个名额，凭什么选四个人？”

栾夜南指向刚才被点名的人：“一、二、三。”

随即侧身靠向左白萱：“我老婆这么厉害，肯定能靠自己的实力加入的，没错吧？”

“嗯。”左白萱听明白栾夜南的用意后，垂着视线不抬头，不是心虚，而是怕自己笑得太明显，会让这人过于得意。

可她确实为栾夜南这几秒内的反转所折服。

特别是最后这句让她靠实力进组的话，让她心中熨帖。

陈教授没有开口，表示默认。

包兴龙却不能忍：“不行！陈教授，我觉得你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投资者瞎胡来，会破坏这个项目口碑的！”

“对啊，陈教授！”“陈教授！”

其他人又应和起来。

陈芊这才吐了口气，食指抵着太阳穴，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刚才忘了介绍，栾夜南，她是这个项目的导师之一。以后合作的时候，她的话语权不比我低。你们如果每次都要这么吵的话，现在就离开吧，不要参加了。”

房间里的声音再一次被不知名的怪物吞噬了。

所有人诧异地看着陈教授和栾夜南两个人。

匪夷所思。

不学无术的栾夜南，是导师？

不是投资人。

不是参与人。

是导师？

现在项目导师也可以用钱买的了吗？

“陈教授，您是被谁威胁了吗？以她的水平怎么配做导师？”包兴龙不理解。

也有很了解项目级别和具体要求的人提出质疑：“如果要做这个级别的项目导师，起码要有教授身份。栾夜南根本不符合条件。”

同样被困惑住的左白萱听到这话，被点醒了，马上看向了江灵丹。

江灵丹一秒明白了好朋友眼神里的意思。

不会吧？

那位传说中倒逼陈教授跟学校申请客座教授身份，还成功了的疯大神就是栾夜南？

她匆忙拿出了手机。

翻看校网。

江灵丹的举动，让其他人也逐渐反应过来，跟着拿出手机。

“艹。”

不知是谁清脆地骂了一句，像一颗石头丢进湖里。

顿时推开涟漪。

包兴龙品行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脑子不笨。

听到有人骂出脏字就知道，是他们脑子里的离谱猜想得到了印证。

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不愿意相信。

“陈教授，我想请教一下，这位栾女士究竟是怎么应聘上的？”

陈教授知道不一次性说清楚很难服众，便简单叙述了一遍。

事情真相和江灵丹打听到的差不多，只是补充了很多细节。

最初栾夜南以代号【n】为名，给陈教授发的邮件和代码时。

陈教授还并不准备合作的，因为看完代码觉得这人确实有点意思，但在众多响应者中，简历毫无亮点也不符合硬性要求。

更何况她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早在半个月前就跟国外同为顶尖大牛的史密斯教授有了联系，只是对方暂时没有时间，她正在等待回复。

陈教授对【n】发出拒绝邮件的同时，就收到了第二封邮件。

【你们刊登的招募信息说自荐方式不限。】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陈教授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出于对这位人才的好奇，回复了一个【是】。

紧接着，她的电脑被侵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