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小看见许晴琼这副大白天活见鬼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都是怒色，“看什么看，你有病啊？”

“噗嗤……”旁边，之前主动下电梯的那三十来岁的男人没忍住，笑出声。

脸色本来就极度难看的方小小立刻瞪了过去。

那男人不惧，挑剔地看了方小小一眼后，道：“还能看什么？被你给吓到了呗，就你这张脸，谁看了不得吓一跳。”

因为没有办法回家，方小小只得找了地方卸妆。

方小小穿着一身火辣露挤装，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昨夜看着众人都以为她少说三十多岁，卸了妆之后众人才发现她最多也就二十出头。

她很爱玩，年纪轻轻就经常出入各种夜场。

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不熬夜好好睡过觉，卸了妆后她一张脸脸色惨白，再加上眼下还有些没洗掉的眼线和睫毛膏，乌漆麻黑，这让她脸色看上去相当憔悴也难看。

回来后，一群人都注意到她的变化。

对于方小小这样的生活方式，有人赞同，有人无视，也有人鄙视，那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就相当看不上。

“包时天，你他妈再笑一下信不信老娘我弄死你！”方小小骂道。

被指着鼻子骂，被叫作包时天的那三十多岁的男人冷笑一声，他完全没把方小小一个女流放在眼里的意思。

“你……”方小小哪里会怕他，冲上去就要动手。

“行了，吵不吵啊你们！”旁边另外一人骂道。

“关你什么事，嫌吵你自己不会滚啊？”方小小立刻骂回去。

经历了昨夜的事情，现在所有人的情绪都紧绷到极限一点即着，被骂，那人立刻加入战场。

眼见着一群人乱作一团，左浩明正准备说点什么让众人安静，动作间就发现许晴琼脸色相当慌乱难看。

“怎么了？”左浩明皱起眉头。

许晴琼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们好几次都差点一起死掉，这样的许晴琼就算一开始被方小小那张没卸干净妆的脸吓了跳，也不至于现在都还没回神。

“我……”许晴琼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众人说，她昨天夜里在二楼看见的那张鬼脸，和方小小一模一样……

她昨天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也曾把她和方小小联系在一起，毕竟她们两个都穿着红色的高跟鞋，但那时候方小小化着妆，看着两者差距挺大。

她本来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那鬼脸。

但就在刚刚，许晴琼几乎是百分之百肯定那张脸就是方小小的，那双眼睛那眉眼绝对错不了。

可是……

方小小不是还活着吗？

可如果方小小还活着，那张脸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方小小其实已经死了？

那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

许晴琼浑身鸡皮疙瘩爆起，她看了眼和方小小吵得正厉害的包时天。

包时天还有另外两个人昨夜也曾经消失然后再出现，如果消失再出现过一次的方小小有问题，那包时天三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