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看到她的霸王言论,陈寂微愣,气乐了:“你还挺会倒打一耙,不是你自己给我看的?”
“……”
“别解释说你不知道,我刚才还叫你了,让你帮我拧瓶盖。”
“……”
“你只是不能说话,又不是听不见。”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盛初有点儿难以招架。瞥了眼他喝完大半的矿泉水,她顿了顿:【你这不是拧开了吗?】
“是啊。”陈寂斜眼看她,语气吊儿郎当的,“你不理我,我只好让那小白脸帮忙,结果他也拧不开,只好我自己来咯。”
不知是不是错觉,盛初从他这话里听出些莫名奇妙的优越感。
开个瓶盖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而且,找她帮忙拧瓶盖,是怎么想的?
他自己都拧不开,她怎么可能拧得开。
少爷果然是少爷,思想都跟常人不太一样。
她抿抿唇,没和他计较这个,好歹占了人家的位置两节课,还是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你不要喊人家小白脸。他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叫顾莹玉,人挺好的,你有什么不懂的题目也可以问他。】
看完这行字,陈寂挑眉,看着她反问:“我人不好?”
盛初好不容易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看来少爷的确没什么自知之明。
这两天相处下来,陈寂也不指望从她嘴里撬出些夸他的话了,他从抽屉里摸出那个粉色饼干袋,拎着系带往她面前晃了晃。
“你还没和我解释这东西呢,让我看看啊。”他尾音刻意拉长,拖腔带调的,扯下贴在上边的便利贴,自顾自读出来,“陈寂同学,欢迎来到新班级,这是一点小心意。”
他舔舔唇,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喉结滚动几下,笑了:“盛同学,你有点心口不一啊。”
盛初自看到他拿出那个饼干袋时脸色就变了,这会听他念出来,总有种公开处刑的感觉。
她甚至从他眼神中读出些“明明想和我打好关系还要故意和我唱反调是想引起我注意吗好吧你成功了”的,独属于少爷的嘚瑟感。
最令人窒息的是,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便利贴上的字和她素描本上的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不可能说这不是她写的。
而且她做这个小饼干,最开始的目的,还真的是给陈寂的小心意。
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的脸色从白到青,再到红,最后回归到白。
瞧着盛初精彩的脸色变化,陈寂彻底快乐了,比他在篮球场上连进三个三分还要快乐一百倍。
他清了清嗓子,大发慈悲地帮她找了个借口:“也不用你解释了,盛同学给新同桌准备的小心意,我明白的。”
不,你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