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房间角落一瞧,冲徐钰仰起下巴,问:“战况如何?”
徐钰顿时满脸愁苦,沉痛地说:“不堪一击!”
邵知新更是蔫头耷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黄哥嫌弃地打量二人,半坐在办公桌上,训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那么没出息。”
徐钰委屈地说:“何队还白眼我。”
邵知新控诉:“她主要瞪的是我!”
“你是应该的呀!”徐钰说得理所当然,“我以前可是咱们何队的心尖尖,她没吓过我!”
邵知新胸口一哽,“哇”得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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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暗的电梯里走出来,何川舟推开家门,第一眼以为是自己进错了地方。
房间被仔细打扫过。地板拖得干干净净,连客厅的窗帘也拆卸下来,晾晒在阳台上。
茶几跟餐桌上摆了几束太阳花,客厅的一堆古旧家具则罩上了崭新的防尘布,外面贴了几张便签纸。
何川舟过去撕下来,有的写着“可以扔”,有的表示自己不适合查看,所以还没收拾,让她自己决定。
何川舟的胸口莫名生出种不安的躁动,更近似于来自直觉的恐惧,她叫了两声王熠飞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正要过去阳台,又发现茶几的花瓶边上压着一张便签纸。
黑色的字端端正正地写着:
“姐,绿色卡的密码是我生日,请你帮忙交给我爸爸,是我这几年自己攒的钱。他最近在a市西区xx路的小餐馆里打工。
“蓝色卡的密码是何叔的生日,是你以前给我打的钱。本来想给你买礼物,但是你家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你自己看着买吧。
“客厅里有一张照片我拿走啦,不还给你了。不过我可以送你一幅画,等我画完了再寄给你。
“我在d市找了份工作,今天要去报道,就不跟你道别了。”
何川舟习惯性地翻到背面,看见背面还留了一句话:“姐姐,记得好好吃饭啊。”
何川舟心脏的跳动有点失速,脖颈上的经脉都仿佛在跟着膨胀,这种异常出现得毫无道理,她安慰自己一句,快步走回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把钥匙,小跑着冲到对面的楼栋,打开那个早就生了锈的门锁。
手机的光线照进去,临近门口的灰尘因为风的煽动飘了起来。
还是多年无人居住的模样,地上没有任何足迹,王熠飞没回过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