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舟舔舔嘴唇,说出个平淡的结果:“路上遇到了意外。她没能再回来。”
黄哥跟刘光昱一起扭过头来看她。
何川舟面沉如水,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刘光昱没敢追问是不是真的,还是黄哥接嘴说了句:“挺可怜的。”
“好好改造,别让她失望。”何川舟拍拍他的手臂,“她肯定希望你能做个好人。”
·
办理完文件,再从看守所回分局还车,几人反而清醒了一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黄哥给他们说起从隔壁中队听来的八卦,一段情感极度纠葛且反转出人意料,缠绵悱恻的四角恋爱情故事。
他的人缘是最好的,老老少少都跟他聊得来,所以信息资讯很发达。何川舟笑着说他,以后退休了,肯定是老太太群里最受欢迎的那一个。
黄哥刚说到报案人的第三个“初恋”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备胎原来在拿她养鱼的时候,何川舟手机又一次震了起来。
之前也有好几条信息,何川舟没来得及查看,她点出来从下方迅速扫一遍未读留言。
江照林每隔几天的按时打卡依旧在持续。
惯例是一张照片,还有几句话。
“下班了。临时加了一台手术。”
图片是他在回家路上拍的一朵很小的黄花。
何川舟犹豫片刻,手指左滑,还没点击删除,约好了似的,周拓行的头像跳到了最前方。
何川舟切进去,发现之前就说要去睡了的周某人,还在熬着大夜,并于凌晨三点左右给她发了条试探的短信。
周拓行:你现在下班了吗?
然后就是最新消息。
周拓行:关于你要请我吃饭的事情,我希望能换成别的要求。
周拓行:你有空的话,告诉我一声。
何川舟抚着额头失笑一声。黄哥停下他的说书人事业,好奇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何川舟说:“没有。”
她给这个彻夜未眠的鸡毛令牌持有人发去回复。
“那你想换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