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想过他们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吗?他们拥有太多的人口,拥有很多国家无法睥睨的资源和底蕴,让他们进入自由世界的后果想过吗?还有我们的日本盟友,如果我们和中国走太近,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反感呢?英格兰是个全球性世界大国,我们需要加全面考虑问题!远东任何的微妙改变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英格兰的利益会遇到很大挑战。”
“是啊,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格雷摊开手表情严肃得像个参加考试的小学生:“但我们无法考虑太多,除非结束这场战争,否则我们就会失去多!尼古拉已经撑不住了,暴动和饥饿的士兵将会挑断脊梁,他需要非常非常强力的支援!但我们进入北方的道路却被德国挡住,原来我们希望日本,但他们已经明确拒绝向欧洲输送陆军力量,现在唯一能速进入俄国支援东线的只有中国!从库伦出发的军队只要半个月就能越过乌拉尔山出现在顿河!维维安尼下已经给我发了电报,中国人已经暗示如果需要他们可以在20个师的基础上在翻一倍,但前提是。”
“需要我们提供武器和资金?”劳合乔治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格雷没错,自己也没错,要怪只怪这场肮脏该死的战争给了中国一个巨大机会,说道:“他不会那么轻易开口,否则早就应该抵达波尔多了!我是害怕他要多地东西,很显然两个探油采矿权还无法打动他。”
格雷目光凝重,就如同他十几年来每次遇上重大事件时一样将额头的皱纹拧成川字,但这回他没有任何犹豫,言辞冰冷:“这就是我去的目的,英格兰不会接受讹诈像德法那样放弃租界,而且我还要告诉他别再脚踩两只船!他想要的东西英格兰都有,但这需要付出!”
劳合乔治点点头,目光扭向远处的地平线。
波尔多终于到了,那位据说非常年轻的副总统下会是个合格的政客还是喜怒无常的投机犯?忽然间,他很期待这次见面。
当几个月后就将成为任英国首相的劳合乔治和外相爱德华格雷等待水兵放下舷梯时。法国政府临时所在地的波尔多市政大厅内,身材高大有着两撇翘胡,性格古怪傲慢的霞飞怒气冲冲。窗外为纪念吉伦特党人而建的吉伦特纪念碑上,战马扬蹄拉着共和国凯旋车奋力狂奔,下方就是建在两座喷泉上的著名“自由挣脱镣铐”的雕塑。现在霞飞也感觉有人要给欧洲带镣铐了!因为在座的这些人居然准备付出昂贵代价请无用的中国人来欧洲打仗,还要归还殖民地和租界,这简直是对法国战士的侮辱!
“不需要,我们根本不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这足够武装五十万军队!英国已经通过的征兵法案,等到明年就可以提供多的士兵。”会议室里满是这位元帅的咆哮声。但除了他之外,就连刚从凡尔纳前线回来的福煦好和贝当两位将军都默不作声。和傲慢的霞飞相比,他门事实上已经成为法军的领袖,尤其是前者在凡尔登初期兵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硬生生靠两个师成功挡住十倍敌人的狂攻,并终将德国拖在凡尔纳无法前进,使得贡比涅的德军成为一潭死水。
忍受着巨大战争压力的总理阿里斯蒂德-百里安,还有旁边聆听报告的法兰西总统雷蒙-普恩加莱,都对鼓噪并差点下令放弃巴黎的这位老元帅没有任何好感,他那个奢侈且规律到极点的生活方式让大家深恶痛绝!一位战争时期的元帅,应该是衣衫皱褶殚尽竭虑而不像现在,军装上看不到半点皱褶。
“总统下。”秘书推开门,扫了眼站在中央反复强调不需要的霞飞,说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