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到生。从大悲到突然获救,方伯谦感觉如同活了两辈子。看着被捆绑起来的丁汝昌等人。知道事已至此,即使自己如果继续留下来,也没法做人了,不如出去走走,所以顿顿足,悲呛道:“走吧,你我分别去找那些老伙计,看看谁愿意和我们一起走!”
眼看方伯谦答应了离开,李强松了口气。亲自带几个夜鹰贴身保护后,命人扛着了汝昌先去码头。准备好小船等候。
林泰曾端坐一角,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知何时,屋外早已是秋风大起,风灯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他微微叹了口气,才收回了目光。
寂静的大堂内。数百人围挤坐在地上。这些都是济远号上的官兵和一些同情方伯谦的人,由于害怕他们会前往法场闹事,所以丁汝昌便亲自下令让他在这里看守,自己则带人拿着中堂大人的手谕准备连夜处决方伯谦。
虽说他和方伯谦也有数年同僚之情,对他也觉得颇有可惜,但无论如何。方伯谦畏战先退却是不容怀疑的事实,中堂大人下令处决也是情理之中,但他却对丁汝昌的做法有些不敢芶同,在他看来让这些人给方伯谦送最后一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习。角落里柯建章飞站了起来,拱手道:“林大人,不知道深夜将我等召集在这里,是什么原因。”
林泰曾瞅了眼说话的柯建章,压了压手掌,叹口气:“建章。耐心坐下吧,我也是奉丁大人的令行事,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天明?”柯建章愣了只下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急问道:“大人,是不是方大人他”!,小话没说完,林泰曾已经点了点头:“事已至此,诸个还是节哀吧!”
林泰曾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虽说大家早就猜到会有今天,但却没想到丁汝昌会不让他们给方伯谦送行,柯建章更是觉得胸中仿佛憋了口气,忽然下跪哭道:“大人,你就开开恩,让我们给方大人送行吧!”
“是啊!大人。让我等观刑。送方大人一程吧!”随着柯建章跪倒,众人也纷纷求林泰曾让他们前往观刑,但现在是多事之秋,林泰曾也不敢违背命令,刚要说话劝劝大家,忽然,大门被猛然撞开,只见十余位黑衣大汉冲进房间,没等手下们反应过来,就已经纷纷被制。就连他自己都被几杆枪同时瞄准了眉心。
柯建章等人也是纷纷骚动,正要询问这些人是谁时,就见到刚才还被认为必死的方伯谦在数位大汉的拥簇下,走进了大堂。
见到方伯谦,林泰曾也是惊讶地猛然起立,不顾那些瞄准的枪口沉声道:“益堂!你这是想干什么?丁大人呢!”
见到林泰曾豁然而起,夜鹰们正要行动。却被方伯谦一把压住了枪口:“凯仕兄,此事说来话长,方某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不过方某今日来并非叛乱,而是要说几句话
“哦?什么话!”林泰曾还以为方伯谦这是准备鱼死网破闹叛乱,不由冷笑一声。方伯谦也不解释,向柯建章等人拱拱手道:“诸位都是方某的生死兄弟,如今方某要走了,所以特来见兄弟们最后一面”。
“走?”柯建章直起身子。骇然道:“大人,您要去那里?。
“去夏威夷。”方伯谦指指身边的李强:“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各位,如今在夏威夷当家的,是小女的夫婿,此次他们就是来接我过去的。”
一听到方伯谦只是准备离开。林泰曾也松了口气。这时何广成从后走了出来,喊道:“诸位。方大人离开后,朝廷必会追究各位。为了不让大家受罪,大人这才特意回来见大家最后一面,如果要是谁愿意,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见到何广成在这里盅惑人心小林泰曾脸上一怒。正要说话,只见为的那个黑衣男子突然踏前一步:“林大人。我家少爷甚是佩服您,要是您害怕他们走后朝廷会责难您小不如和我们一起走。胡说八道”。林泰曾一拍大腿:“吾乃堂堂大清北洋水师副提督,镇远管带,岂能一个区区耸尔小国的少爷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哈哈”李强眼中锐芒一闪,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同流合污,再过两天大人就知道了,不过还请大人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不要阻止方大人离开,我也保证不会伤害丁大人!”
泛人在你手里!”林泰曾面色一下午阴沉,下来。扫明公泊谦,道:“益堂,你可要想清楚了。私逃可是重罪!”
“而且。你认为你们能从这里逃出去吗?。
“只要有您林大人和丁大人在。我相信没人敢阻止我。”李强一边说,一边对夜鹰使了个眼色。
见到眼色。林泰曾立感不好,没等他摸到手枪,就觉得头上一阵剧痛传来,人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眼见林泰曾被抓,他的那些亲卫纷纷叫嚷起来,方伯谦连忙挥手杀道:“诸个兄弟稍安勿躁,方某即便是牺牲了自己性命,也不会伤害林大人。”
何广成这时也继续说道:“各位,走吧,要不然方大人走后,朝廷肯定会迁怒于你们,难道你们还愿意在一个不懂海战的6军傻鸟手下当差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霎时,大堂内众人寂静下来小眼看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李强生怕耽搁了时辰,正要劝说方伯谦立即离开,这事柯建章第一个走了出来:“大人,我跟你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