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想了想,它仿佛无法理解过于复杂的问题,重复:[痛。]
“你……”乔觅终于察觉到不妥,自从发生变故以后他与孟靖源的接触不多,如今惊觉孟靖源行为举止有异,似乎不只有外貌上产生变化,神智竟然也不同寻常了。乔觅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只是害怕孟靖源受惊吓,他只她噎下已经溜到嘴边的话,强定心神:“这里有医生,我找他给你疗伤,好吗?”
[不。] 不安的妖兽断然拒绝,排斥任何除乔觅以外的事物。
乔觅尽量挤出安抚的微笑,像往常抚摩青年发顶那般对待妖兽,温言诱哄:“靖,让医生给你疗伤就不痛了,我会陪在你身边。”
大个子似乎陷入困难的抉择中,犹豫不决,妖兽化的俊脸布满挣扎。乔觅正要加把劲游说,环抱住他的双臂猝地绷紧,下一刻他就被强横的蛮力扛起夺门面出。乔觅身穿睡衣,脚上甚至没有着鞋子,给夜风打得直哆嗦,只好搂紧孟靖源的脖子贴近热源取暖。
出了房门与黑犬擦肩而过,早已警觉异样的黑犬现出兽形挡在门前,准备大干一场拯救乔觅,却在看见妖兽熟悉的脸容以后,差点一头撞墙上去。就那么耽搁了一下子,院子里哪里还有人影,乔觅早被扛住翻墙带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姜故平被破门的声音吓醒过来,急忙趿上拖鞋出来了解情况,见到大妖怪几乎有房子高的身影杵在那里,吓得倒退一步:“怎么啦?”
[嗯……]黑犬抬爪醮上一点地上的血迹,嗅了嗅,神色古怪:[孟少回来把呆乔带走了。]
“赫?!”姜故平立即傻眼,他忘记了害怕,跑过去盯住狗爪子,摸了摸肉球上的血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瞪大眼睛盯住夜空,不太确定地问:“那是什么?”
黑犬闻言扭头一看,一双狗眼瞪圆了:[我擦,怎么一窝蜂的来。]
“什么东西?它们想干什么?”姜故平脸色微变,用脚趾想也知道那在夜空里大群黑漆漆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命的东西,走。]黑犬一把叼起姜故平甩到背上,凭气味朝孟靖源离开的方向追去。
“啊!”大概是给叼习惯了,姜故平反应并不大,就是拖鞋掉了一只的时候也就轻轻叫了一声,还有闲暇关心挂在树上的小梅:“那女鬼不逃吗?”
[那些东西只吃肉,没事。]黑犬边说,边拔足疾驰,黑亮毛皮在夜风中扬动,犹如行云流水,离他们不远的背后有一团黑云紧追不舍,黑犬攀住大厦玻璃壁不断爬升,那团黑云也紧咬不舍,极近的距离终于让姜故平看清那团东西是一颗又一颗风干的人头,白花花的牙齿不断咬合,发出咯咯的响声,不难想象被这团东西包围以后会是怎么样一副境像,姜故平给吓得捏住嗓子怪叫:“我靠,这是什么东西?!”
[鬼头降。]黑犬奋力奔跑中气急败坏地埋怨:[我知道的不多,但这种东西该要用活人练的,而且成功率极低,平常这种降头能出来一只或两只就够了,准把目标啃个干干净净,连骨屑都不剩。这东西难缠,但你看这个数目,要怎么个杀人狂才够,竟然把这团东西放出来啃孟少,不知道他哪惹来的脑残粉,可真热情呐。唉,说起脑残,咱们碰了他的血连带中招,也挺脑残的。]
“脑残你妹!现在怎么办?!它们也会吃乔觅吗?”
[你倒真是个情圣,这时候还想着呆乔?先保住小命再说,咱们追上孟少吧,呆乔那家伙说不定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