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觅目光微闪,想了想,说:“别咬他们了,你到里面把三婶带出来好么?”
黑犬点点头,撒开狗腿就往里面跑去,见这么一只大狗往里面冲,几个年轻小伙拦也拦不住,气急败坏地抓起棍子追了上去,里屋一阵惊呼声,混乱不堪。
“你!乔觅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叔气得发抖,一群人都不见之前的气势了,想把人揪过来问问。
孟靖源把乔觅往身后一护,冷笑:“不想死就少动手动脚。”
“你!你这臭小子!快点,都出来,咱们把这俩个贼小子捆了送去乡公所,看不把他们打死!”
“别!”乔觅跳出来制止:“大伯,二伯,三伯,你们别冲动,会死的。”
“……”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随即仗着人多,一窝蜂扑了上去。
小流氓而已,染发刺青而已,再厉害也斗不过他们的群体攻势。
然而这常识方面的认知用在孟靖源身上,就被逆反得厉害,孟靖源俨然一代武林高手般,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不见他怎么使力,乔家男丁却被打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经爬不起来,不到两分钟,乔家人都不敢动手了,远远地揉着伤处呻吟着,注视孟靖源的眼神充满恐惧,有人甚至躲起来报警,可惜来不及按号,就给孟靖源随手捞起的木桌断脚掷中,昏死过去了。
这下一室人噤若寒蝉,哪还见刚才的气势。
毕竟是乔家长辈,孟靖源不要乔觅为难,才手下留情,不然他真想将这些人的手脚都折了,好好折磨一番。
乔觅见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出来说明因由:“是这样的,三婶昨天到A市给了我一条项链,但是这里面夹着符,听说是拿我给瑶瑶挡灾,嗯,我已经挡了一次,额头上这个就是,所以我想要把东西还给三婶,就这样而已。”
所有人是有听没有懂,只觉得这离家几年的小子已经疯了,所以带着这么一个疯子流氓回来寻晦气。
从各人的表情中,可以了解到他们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乔觅低叹,决定不再浪费唇舌,只等黑犬把三婶揪出来,事情解决了,他就离开。想罢,室内的混乱近了,黑犬咬着中年妇人的后衣领,把又哭又闹的女人拖到了二人面前,后头跟出来的一干人等满身狼狈,都不敢太靠近这条恶犬。
当乔觅的脸落入眼中,哭闹不止的黄素青猝地噎住,哆哆嗦嗦地再也哭不出声来:“乔……乔……乔觅……”
“三婶,你拿我给瑶瑶挡灾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吗?”乔觅不想吓着这情绪不稳地妇人,放轻声音说:“我特地来把它还给你了,我有放不下的人,我不能帮瑶瑶挡灾,我不想死。”说罢,无意识地瞄了孟靖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