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觅把姜故平请进屋里,医生和流氓的目光立即在灯光下斗出火花,医生幻想一管空气打进这臭流氓血管里,流氓明显一副‘你敢过来就拧断你脖子’的凶悍表情,旁观的薛思商和唐梦杰直翻白眼。
乔觅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两头猛兽互相龇牙的气氛,礼貌地接过姜故平背进来的药箱,拿开孟靖源已经渗满血的沙布,搬来椅子:“姜医生,你看看这伤口。”
“是。”姜故平乖乖挪过去,瞄一眼,立即以医生的角度分析问题,眉头打结:“这……是枪伤?小流氓,你去作奸犯科啦?”
孟靖源几乎要发难,乔觅却抢答:“是误伤,姜医生,能动手了吗?”
姜故平斜睨孟靖源一眼,虽然不情不愿,但身为医者也确实无法置伤患于不顾,终于打开药箱开始准备,毕竟是专业人士,下了麻醉药,三下五除二就把子弹撕开的伤口缝合,嘴里交代出一长串需注意事项。
乔觅松了一口气,才去给姜故平泡茶,顺道给孟靖源弄了一杯鲜榨果汁,没收掉啤酒。
孟靖源三人又在讨论今天的事情,姜故平心里打着小九九,乘机对乔觅说:“今天有些晚了,我能在你房里打地铺吗?”
想想自己大半夜里把人叫过来,乔觅自然不会连这小小要求也推拒,笑着答应:“嗯,医生睡我的床吧,我睡地上。”
姜故平眼睛一亮,干咳一声,人模狗样地说:“要不我们俩就挤一挤吧,反正都是男人,呵呵。”
乔觅轻轻点头:“嗯,我的床是挺大的,那我先带你过去。”
俩人相偕而去,薛思商和唐梦杰直勾勾地盯着孟靖源,后者若有所思,待乔觅回来,孟靖源命令:“跟我一起睡。”
乔觅看一眼右肩上的绷带,点头:“嗯,姜医生说过你可能会发烧呢,睡一起也好,我先给你取干净衣服,你先洗个澡吧,啊,伤口不能沾水,等我拿保鲜膜给你包上。”
“嗯。”
乔觅又匆匆离去,孟靖源端起果汁,见到唐梦杰和薛思商默默举起了大拇指,他不动声色地喝着果汁。
这一夜孟靖源没有发烧,倒是把乔觅困在怀里锁得死紧,乔觅安安分分地被孟靖源拥了一夜,直至天亮才轻轻下床,院子里除了一些碎布,谢警官已经不见踪影,小梅说那人是黎明时候扶墙出门的,乔觅很快就把这个人扫离脑海,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昨夜里的确折腾够了,大伙都睡得很晚才出门,争抢着梳洗完,姜故平挂着两颗熊猫眼,比谁都憔悴,他看见乔觅后欲言又止,可惜某人神经粗,完全没有注意到,只顾着嘱咐孟靖源该注意的事项,姜故平猛地把热粥灌下,眼眶都红了。
薛思商和唐梦杰又说起方天大厦的事情,经历昨夜,他们都察觉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