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拱手:“原来是瑾公公。”
谢瑾年拱手,躬身行了一礼:“王大人不必客气,今日之事是我等之失,我会禀明陛下,相信陛下一定会出动精锐,尽快将大周的公主救回。”
鸿胪寺卿担忧地说道:“有劳了。”
忽然,那位大周的侍卫又凑过来,对鸿胪寺卿小声说了一句话。
鸿胪寺卿古怪地看了谢瑾年一眼:“我的手下听说,那人指证圣女为幕后主使,不知可有此事?”
谢瑾年从容不惊地说道:“那人的确这么说了,是诬告还是事实,查证过后定会给大周一个交代。”
……
两刻钟后,南疆王宫的一处偏殿,圣女觐见了南疆王。
南疆王屏退了宫人与侍卫,只留了谢瑾年在场。
有关事发经过,谢瑾年一字不落地禀报了南疆王,包括卫胥对圣女的指控。
若换作别人,兴许没这个底气指控圣女,即使指控了也得掂量一下语气,或是稍加润色——许是自己听错云云。
谢瑾年不。
他所言即所见。
就连卫胥在圣女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事也一并交代了。
南疆王坐在被暮色笼罩的座椅上,沉声问圣女道:“你有何话说?”
圣女头疼。
最近烦心的事怎么那么多?
家里才出了丑闻,进宫又背一黑锅——
圣女蹙眉道:“启禀陛下,我并不知那人是卫胥。”
南疆王严厉地说道:“他从你的马车前走过去的,你敢说你没看见他?”
圣女道:“我伤势未愈,一宿未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未曾留意。”
这是大实话。
她若知道那人是卫胥,早把对方控制下来了,哪儿还能让他溜走?
南疆王犀利的目光落在圣女的脸上,似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谢瑾年一言不发。
该开口时,他不会犹豫。
而不该多嘴时,他也绝不会吭声。
南疆王淡淡说道:“你不是说卫胥失语了?”
圣女殿的傀儡在服用药物之后,会渐渐丧失正常人的情感与说话能力,直至最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这个过程短则半年,最长也不会超过两年。
可卫胥已服药五年,居然还能开口说话——
南疆王质疑地问道:“你当真没对卫胥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