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廉怔了一下,很是尴尬,又见君瑶只笑不语,忙告罪:“是我冒昧。”
告罪罢,召了他的鹤来,道了声告辞,驾鹤而去。
他的鹤,颈项细长,颇有高傲之气,胡廉坐在鹤上,衣摆飘动,如云般清逸。小老虎这才发现,胡爷爷一点也不老,且相貌英俊,气度超然,不像只虎,倒像是他坐下云鹤的同族。
萧缘皱着眉头,看着胡廉远去,待胡廉身形不见,她方转头,一转头,就看到君瑶也在目送胡廉。
萧缘不高兴,但她不说,只是转身,自己走去木屋。
君瑶不知她为何不悦,也随她入屋。
不高兴的小老虎见了什么都觉得很讨厌,偏生阿瑶也不安慰她。萧缘化成原形,委委屈屈地窝在她的小窝,不说话,也不动。
她也说不上为什么,胡廉与阿瑶稍一亲近,她就不开心,阿瑶目光专注地望着胡廉,她也不开心,胡廉邀阿瑶往虎山居住,她更不开心。
君瑶走到她的小窝旁,摸了摸她的耳朵,小老虎用两只爪子将自己的脑袋埋起来。
“阿缘为何不高兴了?”君瑶问道。
小老虎不说话。
君瑶也不急,只是在她身旁坐着,阿缘对她,素来藏不住事,必会答她。
过了片刻,小老虎果真开口,闷闷道:“你答应天亮就教我双修,却一直与坏老虎说话。”她的声音里有些委屈。
君瑶闻言,不由好笑,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摸摸小老虎的后颈,引导她继续说下去。
小老虎等了一会儿,见君瑶不回答她,越发赌气,站起来,对着君瑶,又道:“你不理我,白天不理我,坏老虎走了,也不理我。”
萧缘顿时生出阿瑶有别的虎了的悲凉感来,将两只前爪搭在君瑶膝上,道:“不许你理坏老虎。”
君瑶这才道:“胡爷爷怎么会是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