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了。」北堂耀辉面无表情道:「这几天我那里不会太平,还望大哥念著兄弟之情,给我多派几个暗卫过去。」
「你放心,这一点我早已安排好了。辉儿……」
北堂耀辉再次截住他:「宫里和朝中想必大哥也都有安排,我便不插手了,免得不知情,和你的计划冲突了。有什麽事你派暗卫通知我,我会好好配合你。」
「嗯。」北堂曜日听他说著正事,便应了,顺便交代他该注意些什麽。
二人说完正经事,北堂曜日还想寻机将刚才的误会解释清楚,却见北堂耀辉重新戴上面巾,向门外走去。
「夜深了,我先回去了,事情就按大哥说的做。」
「辉儿。」
北堂曜日想唤住他,却见他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迟疑了一下,只好作罢。
看著北堂耀辉略显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墙外,北堂曜日有些发呆。
那个孩子……是君如竹半个月前让暗卫送回王府的。孩子的繈褓里除了当初他留下的那枚腰牌,还有君如竹亲笔所书的一封书信。
书信只寥寥几句。说他左思右想,觉得孩子还是应该认祖归宗,所以托付给北堂曜日抚养,待时机成熟时再转告北堂耀辉。
带著孩子回来的暗卫回报,说君如竹因为提前一个月早产,所以孩子身体孱弱,几个月里请了好几位大夫,好不容易保了下来。
北堂曜日隐隐猜测,是不是君如竹怕自己无法将孩子照顾周到,才忍痛送了回来?但是想到他竟然没有给孩子起名字,想必也是一开始就存著让他认祖归宗地意思。
只是北堂曜日毕竟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项属於耀辉的权利他不能剥夺,因此还是拖著。
另外想到北堂耀辉现在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而且以他的脾气也不知是否能接受。何况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他已被自己推到争权夺位的风口浪尖上,万一出些差错,可不能把这条稚嫩的小生命搭进去。
所以北堂曜日一直保持缄默,没有将孩子的事告诉他,谁知却因此被他误会,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