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若没想好,我就先回房间了。”他站起身,准备要走。
初夏也站了起来,“那个——”
宁九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她:“什么?”
“既然你是宫鼎辰,那宫家的产业都是你的对不对?你看,被烧毁的那座园子,能不能捐献出来,盖一间慈幼院?”初夏很诚恳地和他说着,“我查了一下,三杰县的地,都在高家和乡绅富户名下,他们又都唯高家马首是瞻,那天抬来的东西,我想换成银子都难,想让他们捐一块地出来肯定是不行的。宫家在三杰县的祖产也不少,捐一块地出来,盖慈幼院,行不行?”
宁九道:“那也是你的地,你若舍得,我便舍的。”
“我的?”初夏反应过来,脸上飞来两朵红霞,“说好开诚布公的,我想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清楚,其实——”
“你想说,其实你不是陈若鱼?”他打断了她。
她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想着怎样能让这件事情听上去有点可信度,不那么匪夷所思。她慢悠悠地说着:“说不是好像也不准确,事实上这个身体就是陈若鱼的。你相信人的身体和灵魂可以一分为二吗?”
宁九没有说话,很耐心地倾听着。从他醒来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她很奇怪,开始以为她是失忆了,后来又怀疑她只是一个长得和陈若鱼一摸一样的人,但没想到她会拿出这样一套说词。
初夏继续说着:“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这个遥远不是地理上的遥远,而是时空,我是许多许多年以后的人。”
宁九说:“我可以理解成,你的魂附在了陈若鱼身上,对吗?”
“这样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