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都是血肉之躯,没人能抗的住刑罚。这是他坚信的真理。
他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又大难临头了,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哪里出了错?再不敢像昨天那样和新来的郡守大人顶嘴了,这人胆子有多大,他昨天已经领教过。他要再敢和他对着干,他就敢把烧红的烙铁直接往他身上烫。
“那个,大人——大人,下官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说,下官招了就是。您千万别对下官动刑啊。我这,这都六十多的人了,真的经不起任何刑罚了!”
“汪文吉,你一没升迁二没调任,如今是什么品级,敢自称下官?”
“下——不,草民错了。草民有罪,还请大人恕罪。”
“哦有罪?你说说,什么罪?”
“草民不该为了早些结案,证据不足就将洪氏夫妇拉了来顶罪。”
“就这一桩?”
“草民,草民不该收高建成他们的钱。可是,可是高建成和高相爷是同宗,草民实在得罪不起啊。”他停了停,还好心提醒道,“宁大人,走仕途这条路,没人提拔是不成的。三杰县的乡绅和邺都的大人们多少都有些关系,不是咱们这些小官吏能得罪得起的啊!老夫,初来之时,也曾想做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可是,力不从心啊!你刚来可能还没感觉,等过段日子就明白了老夫所言非虚。”
初夏给旁边的秦冲使了个眼色,秦冲一挥手里的鞭子,占了盐水的鞭子抽在汪文吉身上,他疼得“嗷嗷”直叫。
初夏道:“疼吗?”
“疼!疼!疼!”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多一句废话或谎话,就抽你一鞭子。你能挨得了几鞭子,心里估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