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榜评选结束,玉簪一举夺魁。一连几年,花魁都出在绣衣阁,妈妈高兴得合不来嘴,带着玉簪和凤锦来给戚星衍谢恩,说今天绣衣阁要大宴宾客,请戚星衍一定要赏光。
“玉簪能夺得花魁是靠着她自己的本事,和我没多大关系。”戚星衍看了眼边上有些失落的凤锦,决定做个端水大师,“当然了,凤锦今天的琴弹得也不错,照我说,两人是各有千秋的。绣衣阁人才辈出,是妈妈调教有方。晚上的宴席我就不去了,府里还有事情。”
戚星衍最近很少出现在风月场所,原先跟他一起玩的几个猪朋狗友都背地里说他,定是金屋藏了娇。
一旁的陈雨昂听说他连绣衣阁都不去,心里更加疑惑了,凤锦是他一手捧出来的花魁,玉簪也是他的老相识,今天玉簪夺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暗地里出了许多力。别的不说,就这舞台,比别的姑娘就花心思。绣衣阁祝贺玉簪成为新晋花魁,他居然不参加?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要不是心里装着人,怎么都说不过去。可他里里外外都看了,除了那两个号称工匠的书生之外,王府并没有进新人。
这还不承认,自己好男色?
玉簪悄悄走到初夏身旁,说道:“宁兄弟今天可有空?”
初夏有空,但没钱。今天毕竟是玉簪的好日子,她总不好空手而去。想了想,道:“姐姐今天夺魁,本该去道贺的。只是今晚肯定宾客盈门,姐姐要招呼客人,我就不去了。等过几日再过去,咱们姐弟好好说说话。”
玉簪说:“这样也好。等过些日子,我得了空,叫莺儿去叫你,你可一定要来,咱们姐弟好好说说话。”
“一定。”
“今天还是要谢谢你,那水莲花真的很好看,若没有它,今天能否夺魁,真不好说。”玉簪朝初夏行了礼,“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谢礼,先在此谢过。”
初夏赶忙上前,虚扶了一下:“姐姐快别这么说,水莲花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姐姐的舞蹈才是惊为天人。姐姐应该好好谢谢踏雪。”
玉簪说:“这是自然的。我以备好了礼物。”
初夏问:“姐姐这舞蹈可有名字?”
玉簪说:“我本想就叫踏雪,可踏雪说舞虽然是她编的,却是由我而跳,所以由我们两人名字中各取一个字,叫踏玉。”
“踏玉?”初夏念着这个名字,虽然不及踏雪轻盈梦幻,但胜在能将两人之名合二为一,不抹去任何一人的心血。她说,“这名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