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今天临时有事,来不了。”现在想想,恐怕这也是仲介的借口了。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来一次就够辛苦了。
“租金挺便宜的,又是新房……”艰难地为自己辩解,严俨自己都觉得心虚。
“废话,这么偏僻的地方,死个人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租金再不少收一点,鬼来住啊!”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时间,魏迟又跳脚,“我靠!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仲介好像说过,信号会不太稳。”反正就这样了,再困苦也不会艰难到哪里去。沮丧过后,严俨反而有些坦然。
魏迟炸毛了:“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呼啦啦”一阵风,黄土飞扬烽烟四起,天色沉得仿佛要掉下来。还未完工的临时车站连挡雨的屋顶都还没盖完,严俨伸手拉了拉气咻咻的魏迟:“魏迟,你带伞了吗?”
“啊?带伞干什么?又不会下……”冰凉的水珠应声而下,滴落在两人的额头发梢。严俨缓缓垂下头,魏迟机械地把没有说完的句子补完:“……雨、的。”
“天气预报说有雨。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严俨遗憾地说。明明不是他租房,那个谁却激动得跟春游的小学生一样,一大早就用手机追命连环CALL催着他赶紧出门。
“我从来不看这些,反正不是窝在家里就是店里。”心情平复下来,魏迟不好意思地说道。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见大,却也不见休止。两个人缩头缩脑地站在簇新的站牌下踌躇。魏迟拖下外套盖住他和严俨头顶:“回去吧,别去看了。这么远的地方,我每天晚上送你到这里,然后再赶回家,天都亮了。”
“嗯。”严俨低声答应,垂下眼,犹豫不决地看着两人被雨水打湿的鞋子,“魏迟。”
“嗯?”
“刚才的司机说,班车是两个小时一班。”
“要等多久?”
严俨平静地看着他:“上一班刚刚开走。”
“咦?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