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换来他一脸的高深莫测:“哦……真的?”
严俨冷着脸反问:“难道是假的?”
魏迟揉着头发笑得很开怀,转身走出几步又返回来:“严俨。”
严俨绷着脸不答话。
他不以为意,好心地在自己胸前比划:“那个……你大衣扣子扣错了。”
什么都可以克制,唯独脸红这码事谁也掌控不住。“腾——”地一下,严俨的脸上血红血红的:“关、关你什么事。”
魏迟配合地说:“是哦,不过你这样挺可爱的,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心情很好地冲他挥挥手,魏迟吹着口哨轻快地走进自己的小店里。
严俨表情狼狈地站在原地,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让全身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魏迟合上困意深重的眼,转而又睁开,伸出两根手指头,翘起嘴角,悄悄地对自己比一个“V”字。
严俨家店里的生意不好不坏。宽叔去买回乡的车票迟迟不见回来,好动的伙计们搜罗各种理由想方设法往外跑。心事重重的严俨睁一只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勾肩搭背地往魏迟店里钻。
年纪最小的阿绿不忍心,临走时怯怯地来到严俨跟前:“严哥,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吧。每次你一去,魏哥的兴致就特别高。”
严俨心平气和地窝在帐台里喝茶:“我要看店,不去了。”
“哦……”走出几步,阿绿又回头,“那……过一会儿我来替你。”
真是个诚实孩子,望着他的背影能让严俨想起当初跟着宽叔学艺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一副憨憨的傻样:“不用了,难得宽叔不在,你好好去玩吧。我无所谓。”
严俨淡淡地说,淡淡地笑,淡淡地用眼角扫过亮闪闪的剃刀。他去了以后,魏迟玩游戏的兴致会不会高,严俨不知道。可是严俨肯定,自己失手掐死魏迟的机率一定会很高、很高、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