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听进去了,萧寒霆盯着她嫩白肌肤上细微的绒毛,心有些痒痒的,清了清嗓子:“我们对外可是递过官贴的夫妻,真要是分榻而眠,岂不是露馅了?”
苏沫儿抿了抿薄唇,想起这朱二当家的古怪之处,一时没有反驳。
这人来历绝不简单,又似乎格外在意她和萧寒霆已经领过婚帖这一茬……
她思虑片刻后抬起头来,对上萧寒霆幽深如墨的眸子,一时间竟生出了心有灵犀的默契来。
不过到底不愿意让这人占了上风,即便是演戏给人看,也得让她说了算才行!
苏沫儿眼底闪过一抹强势的厉光,抵在萧寒霆胸前的手掌挪至他的脖颈间,顺势将人环住,指尖却狠狠摁向他脆弱的后颈,以视惩戒。
那一下疼极了,但于萧寒霆而言,更难受的却是心底升腾起的密密麻麻的痒意,将那痛觉都狠狠压了下去,全身上下的触觉仿佛都集中在了她冰冷的指尖上。
感受到萧寒霆僵住的身子,她得逞似的笑笑,嘴上却故意换上了一副从未有过的温声软语:“相公,你前些时日才伤着了身子,老申头还叮嘱你——切!忌!房!事!”
她敲了敲石床,分明是冰肌玉骨,却敲出了击鼓而传的劲道,语气淡淡的却染着三分嘲弄:“你现在——不行!”
萧寒霆脸色瞬间黑沉下去,额头上青筋隐隐躁动。
竟敢说他不行?
“苏沫儿,你再说一遍?恩?”那尾音微微上扬,磁性又低哑,让人心弦一动,空气都燥热起来了。
“……”苏沫儿见他动了情绪,心情愈发畅快,得寸进尺地将人压在身下,“相公,不要讳疾忌医啊……你有病,就得治!”
从远处瞧过去,两人俨然一对恩爱粘人的小夫妻,苏沫儿是对房事羞于启齿,耳畔泛红……
然,只有萧寒霆看得分明,苏沫儿脸上哪有一丝半点的害羞,这女人面不改色谈论闺房之事,淡定的跟谈论今天有多热似的,哪里像是普通的小女儿家?
他强忍住将这小丫头教训一顿的冲动,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娘子既如此体恤为夫,待为夫病愈,定会好好疼爱你!”
他刻意加重了“疼爱”二字,手掌不知何时探至苏沫儿腰侧,手下用力捏了捏她腰间,威胁意味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