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蜃气得拂袖而去。
见云蜃前去岸边整合其他鲛人族,云横波就知道这事算是解决了,她轻轻松了一口气,突然咬牙狠狠掐了夙厌逢的手臂一把。
夙厌逢笑着看她:“怎么了?”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是故意的。”云横波幽幽道。
夙厌逢挑眉:“你瞧出来了?”
云横波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夙厌逢着实不会演戏,或者说他根本就知道自己一开口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索性就摆个态度出来,让云横波拿着这个点来和云蜃对线。
云横波靠着装可怜终于把云蜃搞定,转过头恨不得把这个金丹扔海里去,怒气冲冲道:“把这金丹收回去!”
夙厌逢懒洋洋地将浑身海水弄干,淡淡说:“方才那句话我是说真的,金丹我既给出去,就不会再收回来。”
云横波气急:“你!”
“拿着吧。”夙厌逢像是在摆弄一件小玩意儿一样,伸着手用指腹在微闪的金光上打了几个圈,漫不经心道,“你不是要凝鲛珠吗,这个可让你一飞冲天。”
“呵。”云横波说,“我稀罕吗?”
夙厌逢:“……”
大乘期的金丹,全三界也没几颗,云横波竟然全然不在乎。
夙厌逢感觉自己好像努力修行努力挨雷劫有点亏,他虚心地请教:“那夫人稀罕什么,我全都能给你寻来。”
云横波揉着眉心,道:“你不要气我爹爹就好了。”
夙厌逢回头看了看岸边沉着脸的云蜃,道:“你在这个鲛人躯壳里才几日,对此人怎么这么爱重?他又不是你亲爹。”
云横波“哦”了一声,冷淡道:“你也不是我亲道侣啊。”
夙厌逢蹙眉:“我们结过道侣契。”
“又没洞房。”云横波说,“道侣契还是别人帮忙结的,你第一次见我还恨不得杀了我。”
夙厌逢大约知道不能和女人在一件事上纠结分辨,否则八成得吵起来,便从善如流地颔首点头:“嗯,所以你要将金丹用了早日凝出鲛珠,这样我才能去南海娶你,同你真正成为道侣了。”
云横波:“……”
狡猾的男人,绕来绕去又绕到金丹上面了。
云横波不知道怎么和他这个死脑筋说,只好将金丹强行塞到他手中,夙厌逢要塞回来,她又推回去。
两人就这样进行了一番中国逢年过节时亲戚互动礼物拉扯与推辞的传统节目,三个回合后,云横波不耐烦了:“我已经寻到了灵丹,能让我在半年之内凝出鲛珠,这个金丹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