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忘了。”裴锋的唇瓣触上卫隽主动暴露的脖颈,蜻蜓点水般滑过,似是粘连上,又似是相隔毫厘,“金庭景苑的宴会。”
卫隽手撑在裴锋的肩膀上,像是在抗拒对方的接近,但看着没怎么用力:“是今天?”
裴锋圈紧卫隽的腰,两人的下.身贴紧:“是的,你什么准备都没有,会让我迟到的。”
“……抱歉。”卫隽手臂开始施力,“你还要我去吗?要的话,不赶紧松手,让我换衣服?”
裴锋的言语里渗着些诡异:“原本是要的。”
“?”卫隽。
裴锋分出一只手攀附上卫隽的背脊,另一只手仍扣着腰:“你现在闻到的是什么?”
卫隽愣了愣,鼻息里交替的果香与花香,和他刚才闻到的冷香差距甚大,刚才的冷香没有此时的甜,也没有此时的安宁。
之前的香沉浮着性感的欲,却极尽克制。
“你闻到的是什么?”磁性的嗓音不可阻挡地落进卫隽的心间,砸得他身体颤栗,“在医院,你闻到的又是什么?”
“是一样的吗?”
卫隽被他逼得没办法,咬着唇不发一语。
“相传,只有面对喜欢的人,才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香味。”裴锋压着声量,怕吓到谁的轻语。
卫隽:“闻到的是你的洗发水味。”
裴锋垂下眼睫,瞧不清神情,拥着口不对心的人僵持须臾,叹息一声:“去换衣服吧。”
为了宴会,裴锋提前送了参加宴会的服饰和鞋子。
得到他说换衣服的话,卫隽这才能把人推开。
裴锋的力气大得卫隽想要撼动,恐怕就要用尽全力,然而结果也不一定如愿。
卫隽是爆发型,无法持久,而裴锋相比他却能坚持段时间。
卫隽只能趁爆发时创造的机会完成目的。
清楚现实,卫隽非必要不会特别反抗,若是后面有更糟糕无法接受的事发生,他用掉了机会,不得后悔死。
所以,他大概是要习惯对方时不时的动手动脚了。
卫隽郁闷地走出卧室,瞥见倚在墙边的男人,总觉得自己上当了,但他找不出证据。
“很好看。”裴锋夸赞道。
卫隽:“是帅。”
裴锋顺着道:“对,很美。”
卫隽横他一眼,就故意对着干,是吧?
裴锋嘴角勾起:“头发有些乱。”
卫隽杠道:“没品味,是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