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衣袂与发丝扬起。
“裴锋,你不要命了!”卫隽卡住的音节,随着疾驰的景色,叫了出来。
裴锋带着磁性的冷调,透着深匿的疯狂,他好像压抑得太长久,唯独此刻稍显端倪:“多好啊。”
我和你,跑于无人的世界,只感受着风与阳光,别的所有事都不存在。
卫隽粗重地呼吸两次,抑制住抓狂的动作:“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不知道?”响在他耳畔的声音,语气隐忍。
卫隽后背发毛:“我该知道吗?”
对方没有回应,快速奔跑的马约莫是跑累了,速度慢了下来。
缰绳控制着马匹的方向,不至于跑出草地。
“无所谓,我会想明白的。”裴锋说话的热气喷洒到卫隽的颈项间,骤然接触到空气化成黏着的潮湿水雾,附骨之蛆般攀爬在光洁的皮肤上,惹得怀中人躲开,他阖下的眼睑掠过丝控制欲旺盛的强势。
在我想明白前,你别想逃。
裴锋的手臂压在卫隽锻炼紧实的腹部,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那份美好的触感,他摸过一次,似犹在昨日,重新诞生在指尖,以至于蔓延到四肢。
“感觉怎样?”他沉着低笑地询问。
自然问的是被他强拉上马,疾驰前行草原的事。
卫隽还在想他那句话的意思。
“说话。”裴锋扣住卫隽的下巴,强硬地扭到自己面前。
卫隽目光撞入他深邃的眼底,不禁脱口而出:“疼!”
“那怎么不哭?”裴锋忆起前不久,他只是说把甜品果茶吃了,卫隽就掉眼泪的模样,“你不是挺会哭的吗?”
卫隽被这不是人说的话心梗到:我现在很想揍你,真的。
并不是想要得到他什么回应,裴锋深深地凝望着他,嘴唇微动低若无闻,即使是卫隽也听不清。
卫隽一手肘狠砸向对方,随之掰开钳制自己下巴和腰的手,凶凶地瞪人一眼颐气指使道:“你还不快点滚下去,抱我下马。”
他砸得狠,裴锋痛得闷哼出声。
卫隽没心情表达关心或歉意,再次傲慢地重复道:“快点!”
裴锋从后压住卫隽的手背,制止了他的挣扎:“你弄疼我了。”
“你刚才也弄疼了我。”卫隽侧头驳斥。
裴锋:“不是那样的疼。”
“那是什么疼?”卫隽莫名其妙。
裴锋不答,反是拉回前一个议题:“想要我抱你下马,你最好用正确的态度…求。”
“我才不要,你不乐意就赶紧滚!”卫隽心里恼火,面上却表现出委屈地怼道,“本来就是你拉我坐上你的马,还要我好声好气,做梦!”
听着,像是被欺负后,用娇纵反击的可爱。
裴锋大概是被可爱到,可爱到张开嘴,咬住身前人的后颈,仿若标记所有物的独占专属。
妈的,你是狗吗?卫隽轻嘶一声,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