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令主了。”
白若林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说道。
红牡丹说的话可一点都没有客气……
“皮相所惑”四个字更是鲜血淋漓插入了白若林心中最是脆弱的一处。
是了,与龚宁紫熟悉的那些人,哪个不知道他白若林这样的人之所以能够在持正府中出入,能够在龚宁紫身边充当一个侍奉茶水的小徒弟,靠的无非就是这张脸……
这张酷似那个人的脸……
白若林想到龚宁紫如今境况,心中酸涩难当却又快意无比,表情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而章琼却恰在此时,以一种刚好能够让在场三个人听到的声音轻轻嘀咕道:“龚府主此事确实……这样的皮相,竟然也能被迷惑吗?倒也说得上是奇怪了。”
……
这样的皮相?什么叫这样的皮相?
章琼话语中的鄙薄并不难听出来,可此人与红牡丹那等拔毛凤凰又不一样,身为太子天然便能压上白若林一头。即便是白若林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宫中的助力,也不可能真的对章琼下手。
白若林顿觉喉中腥甜,险些破功,可等了片刻他再抬起头时,却也依旧是那个温顺恭敬的持正府白公子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白某这等粗鄙模样,确实难登大雅之堂。”
他越是这样说话,旁边的红牡丹就越是一幅忍无可忍的模样。
她迅速到自行封住了穴道,又将自己怀里,兜里,衣带里藏着的那些小东西噼里啪啦一概洒落在地,随后便叉着手,不耐烦的开口道:“白若林,废话就少说了,该带路就带路,都他妈这么晚了有什么阴谋诡计你等老娘我睡饱了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