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莫不是装得?以病逃罚?王蓝田你快些起来,这些伎俩本夫子早就看破了!”

“夫子,他不是装得。方才他手捂胸口面色苍白,似是吐气不顺。”梁山伯起身,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跪坐在地上抚住她的手腕,神色一紧,又伸出两指探了下她的鼻息,“这……”

马文才见他手指微颤,察觉不对,亦伸手叹她鼻息,俊眉紧紧拧,不敢相信的看着梁山伯:“没……没呼吸了?”

梁山伯神色凝重,在他的惊愕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陈子俊闻言忙丢掉手中的戒尺,往后退了数步:“怎么会?快快去找王兰姑娘!”

马文才阴沉着脸斜乜一眼陈子俊,倏尔将王蓝田打横抱起往药堂跑去,众学子踌躇片刻亦跟在后面去了。

陈子俊垂眼看着戒尺,紧张得额上发汗,浑身颤抖着,他别开眼去,看着偌大的学堂中只剩下一个人还坐在位置上。陈子俊想喊他过来扶自己一把,可自己张嘴却偏生出不了声音了。

徒留在位置上的学子,迎着光,面上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稚嫩与活力,他起身朝陈子俊行了一礼,随后信步走出学堂,只留下一个背影。

片刻之后,连背影也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至于衡阳,是谓隅中。——《淮南子·天文训》

上木正中竖安木钮一只,钮长二寸五分、高七分,捉钮敲击下木。——《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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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俊:淦!这个夫子不能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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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都是男人,手怎么就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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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蓝田: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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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英台!王蓝田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