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把案几上的书整齐的堆叠在一角,才走到中堂的圆凳上坐着,褪了鞋袜将脚放入热气腾腾散着雾气的水中,水温略烫,冰凉的脚适应了会儿水温,才稳稳停在水中。

她的脚小,双足白皙,脚趾指节偏长,指甲泛着粉嫩的红色,脚背拱起饱满的弧度,足踝纤细,小腿匀细。这样一双脚坦然赤露在外,虽让人觉得奇怪倒未往深处细究,毕竟女子万万不会在男子面前将足露出的。

王八德将盆搁下后就站在一侧侍候,将空杯添满:“公子今日温习哪本书?”

她思躇一会儿,指着书架最右侧:“《礼记》吧。”

八德走到架前将书取下,递给她。

脚底渐暖,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两颊覆上彤云。时间差不多了她合书抬起脚,水淋淋落下,八德跪在地上用布将她的脚擦干,拿出备用的鞋给她套上,行了退礼后端着木盆离开了。

马文才这会儿已脱了外袍,坐在床沿日行一列擦着他的弓|弩。

王蓝田见怪不怪,径直走到床边掀起被角钻了进去,想趁着周身暖和先把被窝焐热。

睡前她探出脑袋:“文才兄,早些睡。”

“嗯。”马文才应了一声把弓放在床头,起身灭了蜡烛,与她一同睡下。

子时末丑时初。

不知是何原因,即便是睡前燃了香料这日夜里她还是会时不时醒来。迷糊间只觉腹部钝痛难忍,起先她只当是系统的惩罚,准备咬牙挺过。

可痛感渐强,手脚冰凉,身体发虚,即便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她仍觉体虚发冷。

半梦半醒之中,下身某处忽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那种感觉过于熟悉直激得她瞬间清醒。

王蓝田:……

大姨妈来了。

淦!

她蜷缩在床边,惨白的一张脸上生动的诠释了生无可恋四字。

一时间她有些手足无措。

一来她没有缝制月事袋的能力和地方,二来她目前连块干净的布料都找不到。

系统的良心大概是在为她准备了两块裹胸布后彻底用完了,自此只存黑心肝。

她现在总不能拿裹胸布裹|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