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想通症结,我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他眼睛道:“我不会将祸水引到你头上。”
至于其他人我就管不着了。
他继续沉默着,眼神微妙地变化。
难道是不够?“其他的我暂且无法给出承诺,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柒:“……”
我想了想,又加一句:“如果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也行,但是得加码。”
“加码?”他歪歪头,终于开口了,“你从头到尾弄错一件事。”
脚步动了,沉重的步子踩在地板上却不发出丁点声响,主客关系像是一下子调了个位,柒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朝我走来,我如同被房主欺压的小可怜被逼到角落。
他走得很慢,故意将这个过程拉长似的,步调不紧不慢地踏在人心口上,仿佛一名捉弄猎物的猎手,享受追逐的过程。
黑沉的眼睛里关着小小的我,他专注看一个人时,压迫感十足。
“我从没说过你们能威胁到我。”
我侧脸淌下一滴冷汗,顺着线条滑进领口,食指已缠上针线,反击蓄势待发。
“我只是讨厌麻烦。”
对柒来说,其他竞争者只是……麻烦?他根本不在乎我祸水东引?
我突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狂,太狂了,已经不能用傲气形容他了,我该说他傲慢,还是愚蠢好呢?
看着我一时卡壳的脸,柒伸出双手抵在墙面,把我圈在小小一隅里。他微微低头,额发垂在眼前,唇角勾起,莫名透着一种慵懒的侵略味道。
这是强调主权的姿势,这是屈辱的姿势。
在我的地盘上被人压制不说,还被牵着鼻子走,逼到这种程度……这本就令我十分恼火,更别提对象还是前阵子被我说要撇清关系的柒。
我沉下脸,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他,声音低得瘆人:“松开,别逼我。”
柒对我的警告无动于衷,反而凑近我的脸,挑衅般地道:“你能怎样?”
我能怎样?
打不过他,这家伙油盐不进,威胁不起作用,我能怎样?
我还真能把他怎样。
十指缠绕的丝线蓦然散开,我伸出手揽住他脖颈,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点着后颈裸露在外的皮肤,红唇贴上耳际,吐纳温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这么主动,把自己送进来。我不对你做点什么,是不是不太合适?”
身下之人猛地绷紧,一动不动,似是僵住。我看到他耳尖肉眼可见染上红霞,正想再调戏两句,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到底还是少年郎。柒原本游刃有余的神色荡然无存,嘴巴抿成一条笔直的线,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微微睁大,眼里、耳尖、脖颈烧着火,不知是羞是恼。只有脸颊相比之下还算白净,挽住他最后的尊严。
“你……恬不知耻,算什么名门小姐!”
我只想哈哈大笑,柒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对我完全没杀伤力,甚至有些可爱。
无论看上去多么像危险的猎人、桀骜的狼,骨子里依然是个纯情少年。
太可爱了,这反差实在戳我萌点,被调戏那么多次一点没长进,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好好欺负——
天地翻转,冰冷坚硬的平面贴上脊背,后背砸得生疼。
“你干什么!?”我错愕到失声质问。